2、新生(第5/13 頁)
寒餓得難受,面上不由得稍稍流露出了一些——她現在多多少少有些坐不住,總想站起來或者躺下去,但躺沒地方躺,站沒力氣站。
她之前想過要試試能不能在這裡修煉到練氣期,但這個想法被伯賞否決了——她若是表現出不同來,被外面的兩個人察覺到,後果只能是兩個:要不懷疑她的來歷,然後為了“不被她家人找過來”而把她滅口,要不就是以後會面對更加嚴密的看管。
這會兒她真的沒有事情做,時間竟是極度地難熬。
伯賞注意力大部分在須沐寒身上,他察覺到了須沐寒的焦灼和不安,心裡轉了一下就明白了:“……沐寒,你要不,試試睡會兒吧。”
“我——我可能睡不著。”且不說飢餓快要把她折磨瘋了,就只說她連著昏迷了兩回,這會兒也是不可能睡得著覺的。
“我給你念些經吧,你聽了就能睡著了,我保證。”伯賞又道。
“……我現在,很鬧心,不想睡,真的。”須沐寒苦笑了一下。
伯賞那裡沉默了,片刻後,須沐寒忽然問道:“你……是有什麼事情嗎,你剛剛是在建議我睡覺?”
“是。”伯賞也正要和她說:“你醒著的話,一時半刻是吃不到東西的,甚至……這兩天可能都不會有東西給你吃了。”
“沐寒,你聽說過熬鷹嗎?”
須沐寒沉默了。
她聽說過的。
她又看了一眼車廂內的這群大大小小的孩子。
“我明白了,你念吧,我睡過去,謝謝。”醒著熬過去能磨練意志,但伯賞覺得,須沐寒的意志目前看來是夠用的。再就是,他發現若是保持清醒,須沐寒身體現在根本撐不了一天,真被外面那兩個人熬鷹一樣熬兩三天,須沐寒怕是直接就餓死了。長長睡一覺下去,多少能減少些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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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沐寒再醒過來時,車廂內就是死一樣的沉寂了。
所有人都是躺著或者靠著,嘴唇都乾乾的,目光裡都透著死寂。
“你睡了兩天多些。”伯賞這時道。
“我好像感覺不到餓了。”須沐寒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你再忍一忍就好了,”伯賞再度去關注外面的兩個人,“他們好像打算給你們吃東西了。”
“嗯。”須沐寒應了一聲,剛說完,一道光突然從頭頂落下來,在車廂正中間的位置照出一道光柱,光線很亮,離得近的幾個人都忍不住偏開了頭。
須沐寒也偏了下頭,但隨後就抬頭看向那光的來源——車頂棚上開了一扇小天窗。
小天窗只有一尺半見方。
一張沒有任何特色的面孔從那裡露出來,堵住了外面的光。
那人沒有任何顧忌地把車廂裡的情況細細打量了一番,著重多看了須沐寒和另一個姑娘兩眼——那姑娘竟就是最開始拍門的那位。
“行啊,都還挺精神。”他不知是在睜眼說瞎話還是在嘲諷:“今天給你們開飯,一桶水三十四塊餅,你們一人一塊好好分了。”
說著就把一個包袱扔了下來,又從上面吊下一桶水。
幾個離得近的搶上前去,抓住包袱拆開,裡面一塊塊半斤多重的粗糧餅子。
還有力氣的登時哄搶起來,那人在上面看著也不管;須沐寒硬擠進去抓了塊餅,然後也沒有再搶,而是湊到水桶邊先灌了一整瓢水。
水是冰涼的,應該是生水,但這個時候挑剔不了這個了。
須沐寒退回到自己之前呆的位置,拿了餅正要吃;那頭那個包袱已經被搶空了,卻還有差不多一半人沒有拿到乾糧。
須沐寒忽然覺得自己醒得真是時候。
她想到了危險之處,立刻大口嚼起餅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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