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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
「嚯,當真的呀?」
看見周圍幾桌人都換上了驚奇的表情譁然議論開來,那短須大漢又痛飲一大碗,拍著桌子說的更帶勁兒了:「怎麼樣,你們都不知道了吧?我還聽說那九重殿主啊,大肆在各地強搶美人,藏在自家後院兒供他日夜玩賞,連當今皇上的後宮都有一比呀!」
「聽說這殿主幾年來不見蹤影,說不定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敢出來見人……」
短須大漢正喊得上頭,不料話未說完,只聽「噌「地一聲裂帛似的破空聲,一支細長暗器在眾人眼前一閃,在座之人竟沒一個能將其截下!
「啊!!!」
一聲悶響,接著是一聲慘叫。
那大漢拍著桌子的右手竟被這飛來利器釘死在桌子上!方才眉飛色舞的大漢如今面孔猙獰,五官扭在了一塊兒,左手下意識地去拔那「暗器」,這時卻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利器,不過是客棧裡供應的一根竹筷罷了。
可就是這麼一根竹筷,一向自誇神力的大漢竟怎麼也拔不出來。一用力,反而啪嚓一聲從中間折斷了。
「什麼人!」那些江湖漢子們一個個都變了臉色,蹭蹭的站起來亮出了兵器,如臨大敵地指向那暗器飛來的角落。掌櫃的和雜役小二軟了腿腳,瑟瑟不敢做聲。
角落裡,藏青衣衫的俊美公子和那沉默蒼白的黑衣侍從依舊安靜地坐著。
那公子昂起弧度優美的脖頸飲了一口酒。黑衣侍從卻冷冷地掃一眼眾人,眼神冷冽如一把開了刃染了血的刀,凜然不可逼視。
他蒼白的手指一動,僅剩的一根竹筷瀟灑地在指間轉了個圈兒,「嗒」地一聲重重落在桌上。
……動手的是墨刃。
楚言悠然抿著酒杯盞沿,心想著阿刃果真是護著他呢,臉上得意的笑怎麼也掩不住。
他對那些指向這邊的兵器視若無睹,只管往自家侍衛那邊湊過去,惡意地在墨刃耳畔吹了一口氣,悄聲說道:「唉……阿刃啊,方才是誰叫孤不要計較來著?」
墨刃沉默:「……」
調戲完自家侍衛,楚言終於捨得直身站起,環視一圈閃著寒光的兵刃,撒手將酒杯往桌上一放,冷笑道:「諸位坐吧。今日不過小懲,往後在這江湖上走路,還得學學少動舌頭,多動腦子。」
這話說的實在是狂放至極,一週人或屏息不語,或怒目而視,楚言卻不以為意,伸手拉起了墨刃,道:「自然,若是有人不服我這話,儘管拿你命來試一試。」說罷邁開步子,繞過嚇得不能說話的掌櫃小二,徑直向樓上走去。
「你……!」這些江湖漢子都是有血性的男子丈夫,今日弟兄被傷,又受這等輕視,早已有幾人忍不住要跳出來一戰。可這人還未來得及喊出話、邁出腿,忽然站出來一個領頭的麻衣中年男子,呵斥道:「夠了,都給我坐下!」
那聲音雄壯似渾鍾,一群紅了眼咬了牙的弟兄們也給他鎮住。麻衣中年轉身,對樓梯上一抱拳,漲紅了臉道:「這位公子,我們這群弟兄都是山野來的粗莽之人,方才也都是無心之言,若是哪兒得罪了公子,萬望莫怪!」
半晌,樓梯上傳來「嗯」的一聲,風輕雲淡。
這麻衣中年這才鬆了口氣,豆大的冷汗已經布滿了額頭。
他是個見得多的,這兩人氣度不凡,那侍從樣子的年輕人武功又高到他也完全摸不透,若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他這幫出身草莽的兄弟班子也就夠人家吹口氣的功夫。
他搖搖頭,幫自己那倒了血黴的兄弟將手掌中的斷筷挑出來。心中暗定,明日一早帶著弟兄們便撤,這次的渾水,可不是他們能趟得起的……
……
卻說楚言那邊進了自己的房間,回頭卻見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