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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剩下的,都是寇中的頑固分子。‘據理衍守’是不擾民,而非示弱。一旦遇上侵擾騷亂,務必追究到底,嚴懲不貸,以儆效尤。抓到這些搗亂的人,不要提前朝餘孽,也不要講白沙逆黨,太多套話,只會越扯越糊塗,反被對方利用。最好依律審判,公開告示,以戕害百姓,貽誤民生定罪,跟大逆不道沒什麼關係,把基本是非深入人心。”
淡淡一笑:“咱們華榮,沒有叛亂逆賊,只有為非作歹的惡人。”
莊令辰瞧見這一笑,心底冷不丁打個哆嗦,但覺比起之前判單佢死罪時的無形殺意來得更加令人生寒,卻又似乎不能立刻把握到其中緣故,只無端端感到一種較以往鮮明許多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窮寇逼急了,就可能使出極端手段。對於官來說,得時時刻刻記著,追寇的最終目的,決不單是為了消滅寇本身。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朝廷及楚州地方官府,要拿出相當的膽識和肚量來一一”
子釋說到一半,問長生:“什麼人去做楚州宣撫?”嶽錚應道:“區區在下。”
子釋吃一驚:“這本錢下得可大……也好,嶽兄去,後邊的廢話我就不用哆嗦了。”
“不過今年走不了,先累虞將軍和黃將軍多費心,我得明年才能赴任。”
“明年就明年吧,本來就急不得。”
嶽錚望望他,再看看長生,帶出允諾意味:“我會跟二位將軍仔細商量,慎重考慮,再向殿下稟報。”
把楚州形勢談得差不多,又說了幾件別的事情。直到月上中天,三人才行禮告辭。子釋自然而然起身相送,剛站起來,便覺頭昏目眩睜不開眼,靠在長生懷裡,還不忘打招呼:“有空再來吃飯。”
長生抱起他:“我可再不敢領他們回來吃飯了,這幾個是話癆,你倒好,話更多,我都插不上嘴……”
子釋知道,楚州的事是兩人心病。他如此深思熟慮,開誠佈公實屬最佳方式。閉著眼睛笑笑:“放心,就算插不上嘴,也無損於你太子殿下光輝形象……聲音越來越低,準備就此入睡。
忽聽他在耳邊悄聲道:“人參的事,符仲另外差人單獨送了一些,你天天喝,也沒喝出來麼?〃
子釋昏頭昏腦的想:“果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啊…… 難不成以後要光腳……?”
這一晚錯過了平常睡覺的時辰,又接連說話動腦筋,興奮過度,半夜便頗不安穩。
長生放心不下,第二天中午趕回府,看見他明顯才起來,整個人蔫蔫的。問吃飯沒有,當事人呆愣愣,李文李章一齊皺眉搖頭。
這天並非運功療傷的日子,長生心裡猶豫一番,還是吩咐下去,備水備藥。
直到身體由於熟悉的姿勢引發條件反射,子釋才恍惚意識到他要幹什麼,慢慢抬起頭。
那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畏怯恐懼,甚至含著不易察覺的哀求意味,叫長生五臟六肺揪成一團,換個姿勢摟住:“昨天太累了,晚上也沒睡好,執行一個周天,然後好好補一覺……”
子釋輕輕推開他:“開始吧。”
兩個人的掌心緊貼在一起,長生感覺他全身立刻緊張起來:“不要想。”輕輕吻著額頭安撫,一縷內息堅定不移送進去。
“嗯……”子釋聲音隨著身體一同顫抖,“你說……為什麼,日子越舒坦……心情越好,人反而……越來越……怕疼呢……”
不到一半,已經昏迷過去。
長生讓他靠住自己,看見豆大的汗珠順著脖頸源源不斷匯入領口,衣衫漸漸溼透,勾出肩腳脊背流利深刻的線條,勒切在自己身上,不由得閉了眼睛。
自此之後,子釋重新開始了禁足的日子。好在他宅慣了,也不以為苦。天氣逐日轉暖,關在太子府的囚犯們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