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3 頁)

肖烈只見一個穿白衣的幽魂從門外飄進來，一直飄進他的被窩。

肖烈跟進來，叉著腰端詳她。

&ldo;你這是在勾引我麼？穿得也太土了點兒。&rdo;

她捂著被子，眼睛往地上瞧，&ldo;我那個還沒走。&rdo;

早知道，她算計著自己的小算盤，確認自己安全才會來。

&ldo;那你爬上我的床幹嗎？&rdo;

&ldo;我那邊……&rdo;她把被子往上拉，&ldo;有聲音。&rdo;

&ldo;有聲音？&rdo;

&ldo;嗯。&rdo;

&ldo;有外人來了？&rdo;

如果有外人來，小黃肯定要叫的。

肖烈想去看看，身子才動了一下，就被衛瀾盯緊，好像很怕他走似的。

&ldo;不是。就是感覺有聲音。&rdo;

在他的注視下，衛瀾縮回被窩。

肖烈聽懂了。

感情把他當保鏢呢。

&ldo;你還怕鬼，鬼見到你的鬼樣子都要嚇跑的。&rdo;

衛瀾眼睛斜過來，&ldo;紳士一點好麼？&rdo;

&ldo;你自己爬我床上來，卻要我紳士。我經不起任何考驗，也不是什麼紳士。&rdo;

他掀開被子，鑽進被窩。

床鋪動了動。衛瀾身體緊繃，抓著被沿。

&ldo;你是來討抱的吧，嘴上不好意思說，嗯？&rdo;

他的手溜進她的上衣，用力一拖就把她拖進懷抱，緊貼他的胸膛。

&ldo;你會慢慢發現，越來越需要我，尤其是晚上。&rdo;

他把她扳過來，面對面。

在他的注視下，自尊廉恥紛紛避讓。

&ldo;你一個人，不害怕麼？&rdo;

寧靜夜裡，兩人相擁躺在一起，她問他一個人，是否害怕。

一個人，習慣了，也就沒什麼可怕的。

&ldo;我連你都不怕，還怕什麼？&rdo;他揶揄道。

&ldo;你在大街上睡覺的時候怕過麼？&rdo;她無視他的調侃，認真道。

那日情景又浮現。他們倆坐在街心花園吃地瓜，不知不覺就聊了些沒對人聊過的話。

茫茫夜色，她又跟他聊起這個。

&ldo;大半夜的，在一個男人的懷裡，談人生？&rdo;

她的媚眼微微彎了一下，

&ldo;我隨口問的，你困了就睡吧。&rdo;

因與他的高度差，她總在仰視他。眼睛亮晶晶，水汪汪。她埋頭在他懷中，像個溫順的貓。

他在她發上摸了幾下。

&ldo;習慣就好，沒人理你的時候，怕是最沒用的。&rdo;

他拈起她一縷髮絲，纏繞在指尖，輕輕掃著她的肩膀。她穿了一件白色睡衣，好像也是張嬸兒的，實在不符合她一個年輕人的風格。布料也有些厚。

她在他懷裡說：&ldo;你怎麼會沒人理？&rdo;

&ldo;我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rdo;

我怎麼會沒人理，我為什麼沒人理，為什麼偏偏是我沒人理？

&ldo;後來呢？&rdo;

&ldo;沒有後來了。&rdo;

她抬起頭，媚眼彎彎。

&ldo;後來就這樣兒了？&rdo;

&ldo;什麼樣兒？&rdo;

&ldo;銅牆鐵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