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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煙從鼻子裡冒出來，女人，不該這樣吸菸的。

肖烈看得出來，她喝多了。她半眯著雙眼，看著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傾訴，讓人的情緒很難硬起來。他們兩個都是軟的，難得的軟綿，難得的放鬆，放縱。

衛瀾更願意說這是放縱，管他呢，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放縱一次。如果最後都是殊途同歸，那麼這第二次生命，她不想再考慮那麼多。

抽完最後一口煙，火星滅了。他們兩個陷入了一片靜謐祥和的黑暗。

肖烈的打火機亮了一下，又滅下去，他並沒有點燃那根香菸。

帳篷敞著口，只露出掛滿星星的夜空，畫框點綴一般的樹叢。

&ldo;肖烈，你有沒有愛過別人？&rdo;衛瀾抱著膝蓋，頭枕著手臂，輕聲問他。

&ldo;我要是說沒有，是不是顯得特別沒勁。&rdo;他說。

他的臉一半隱匿在黑暗中，一半在月光下。是歲月和一切都對他太好還是他把自己保護得這麼好。這個儲存完好的男人，明明就有傷痛走過的痕跡。

&ldo;你是很多女孩子會喜歡的那種型別。&rdo;她看著他，忽然沒頭沒尾地說。

他笑了一下，轉頭迎著月光，而後又是一半精雕細刻的面龐看著她。

衛瀾被這樣的一切感染了。不是感動，是感染了。

她的笑容溫婉。她第一次這樣對他笑。

她醉著，這樣的醉態給她平添了許多嫵媚。

肖烈手裡的打火機一下一下，明明滅滅的。他們彼此注視著，直到打火機再沒亮起來。

他放下打火機，靠近了些。撥弄她的頭髮，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是誰的錯，是誰的蠱惑。衛瀾想起了張宇的一首歌《月亮惹的禍》。

可是有什麼關係呢。

肖烈吻過來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

他們纏綿著倒在被子上，他的手滑過她的渾身上下，讓她戰慄發抖，讓她想要的更多。

☆、第 28 章

衛瀾望著漫天星空， 陷入夢境一般。

在他親吻她臉頰的時候， 她說：&ldo;肖烈，我不想走了。&rdo;

不想走了。

這是個沒有人想去細究原因的話題。

肖烈笑一笑， 摸摸她的臉，&ldo;還好我是個有錢人。&rdo;

衛瀾也笑了，他們之間， 這樣就好。一個出錢， 一個出人。

&ldo;你能抱抱我麼？&rdo;衛瀾說。

他們沒有再親熱下去，衛瀾忽然覺得醉得累，很想睡覺。在肖烈的懷裡， 她很快就睡著了。

這個晚上，他們相擁而眠。

衛瀾起來的時候有些頭痛，昨晚發生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做夢。

回頭看他的臉，她回憶起昨晚他的溫度和味道。

不是夢， 是真的。

白天，他們又去了那個包子鋪吃的包子，吃飽喝足了， 肖烈收了帳篷，衛瀾幫忙把東西一件件放回車裡。

肖烈收好了帳篷， 發現衛瀾手扶著後備箱，面露難色。

&ldo;怎麼了？&rdo;

&ldo;你還有多久？&rdo;

&ldo;收拾完就走。你去把毯子收了。&rdo;

&ldo;不行， 你收吧。&rdo;

她直愣愣地站著，肖烈挑了下眉毛，&ldo;那你等我一會兒。&rdo;

等肖烈東西都收拾好上車的時候， 衛瀾已經繫好了安全帶，等了一會兒了。

肖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