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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盯梢的人，見他二人走到了打靶場，一個手勢下，幾個人並一條狗就衝出來，一時間狗叫聲，人們的呼喊聲，嬰兒的哭聲，混在一起，石貴拉著妻子的手就使勁兒往外跑。

&ldo;四娘，把孩子扔了，她這樣一直哭著，我們是跑不了的。&rdo;石貴說著就一把將嬰兒拽進懷裡，作勢要把孩子往地上扔。

四娘這段時間照顧這孩子，早已生了感情，此刻哪裡捨得，攔著石貴，&ldo;石貴，你才殺了人，現在若是把這孩子給摔死了，你又背了條人命，快點把孩子給我，我把她藏好。&rdo;

四娘一把扯回孩子，讓石貴先走，石貴見後面的人快追來了，也不說話，撒腿就跑，也沒空管自家婆娘會怎麼樣。

何小薇這會兒也不敢再哭了，剛才那下子可真是嚇壞她了，若不是四娘攔著，她今天非去見閻王不可。

四娘見石貴走了，側身往一處的小路進去，孩子先前就是包好的，這會兒也沒哭了，四娘稍稍放了心，走到一處民居，見門口堆了好幾捆幹糙垛子，四娘一咬牙將孩子放在糙堆裡，又抓了幾把糙蓋好，嘴裡一邊小聲道：&ldo;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命了。&rdo;四娘放好孩子，又朝另外的小路跑了。

夜還很長……

第3章

周有淑和老伴前頭去了三女兒家，這不大清早才趕回來，也不清楚昨兒晚上村裡上演的&ldo;午夜驚魂&rdo;，一到村口就聽見大傢伙兒在談論昨兒晚上的事兒。

&ldo;有淑，你昨兒是沒回來，咱們村兒出了殺人犯，昨兒晚上被派出所抓了。就是租王三家屋子的那對夫妻。嘖嘖……看著是城裡人的摸樣，竟是殺人犯。&rdo;

周有淑驚得大張著嘴巴，&ldo;可是真的？我昨兒天去了三女兒家，今兒早上才回來。嘖嘖……真是作孽喲。&rdo;

陳德剛拍拍老伴兒的肩，&ldo;咱先回去，家裡的牲口也不知這幾天好不好，你要聽這些，過些日子來聽便是。&rdo;

這農村也沒啥娛樂消遣，這次出了這事兒，村人們嘴上還不得天天唸叨著，有那親眼見著那對夫妻被抓的人，一時也被村人哄著講述當天晚上的事情，心裡是漲了莫大的自豪感。

周有淑也擔心家裡的牲口，也不聽別人閒話，跟著老伴兒回了家。

周有淑開了門，陳德剛也去牲口棚子裡看了一遭，數了數數目，見沒少一個，這才放了心。出了牲口棚子，又進了屋裡端了些糧食出來餵。

周有淑去扯幾把幹糙來引火，手一下去，竟摸著個什麼東西，周有淑大駭，趕緊喊老伴兒的名字。陳德剛聽見喊聲，趕緊跑過來。

&ldo;裡邊……裡邊有啥東西，還是熱乎乎的，你看看去。&rdo;

陳德剛知道老伴兒膽子小，笑了笑渾不在意的拿開上面的幹糙，&ldo;啊……&rdo;

周有淑見裡面竟是個嬰兒，拍了拍胸口，嘴裡唸叨道：&ldo;哪對沒良心的父母，竟下得去手。&rdo;

陳德剛趕緊將孩子抱起來，摸了摸孩子的頭，燙得很，想是發了燒，陳明趕緊將孩子抱進屋去，扯開外邊包著的小被子，仔細看了看，見孩子貼身的衣裳裡有張紙，陳德剛拿出來一看，裡面是孩子的生日，陳德剛將紙片放好，又去翻看孩子，見孩子除了發燒，沒啥殘疾才鬆了口氣兒。

這些年背丟棄的孩子也不是沒見過，可大部分孩子都是殘疾，很少會丟棄健全的孩子，再說現在又不是災荒年。

陳德剛包好孩子，對老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