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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臺甫?」
「不敢,鐵成功。」
「鐵先生又怎知蝸居於此?」
「這……聽一友人提及。」
「貴友何人?」
「這……嫂夫人未必認得,他只是一江湖人。」
趙氏一雙眼睛似欲看透「鬼捕」鐵成功般,弄得鐵成功窘迫不安。
說謊的人,心都是虛的。鐵成功明知道這一道理,卻不敢面對這詞鋒犀利的大少夫人。
「我想你有什麼話就請問吧!只要我能答的,我一定告訴你,『鬼捕』鐵先生。」
霎時面上一陣青紅,鐵成功再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會遭人這般言詞相對,而且人家早就知道了自己。
男人的謊言被拆穿,那種感覺好像沒穿褲子在人面前一樣,如果對方又是個女人的話,這世上好像再沒比這更「糗」的事了。
話說回來,如果這個人有點暴露的習慣,那又另當別論。
或許「鬼捕」鐵成功就有這種毛病吧!
「公事上我是來查證一下事情的始末,私事上,我與燕二少為舊識,想為他盡些微薄心力。」
「罪證確實,鐵案如山。鐵先生你有疑問可調衙門裡的案卷,再不然也可去問那人面善心的畜牲,我雖一弱女子,『鬼捕』這兩個字嚇不倒我,你請吧!」
「嫂夫人,事情的真相你最清楚,我也實在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你會武,尚且不弱,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學的嗎?」
「我不會武功燕家的僕人以及認識我的人全知道,你以為你看出了什麼?」
「這是我的聽覺上的感覺,當然我現在就能試得出來,誠如你說的,如今鐵案如山,就算證明瞭你會武,也阻止不了什麼,不過這件事並不會因為二少伏法就作罷,我仍然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是嗎?只希望你這『鬼捕』的招牌莫砸在這平陽縣。」
「請問你,一個尋常婦道人家又怎知我是『鬼捕』呢?」
「這就是我的問題了,你也可以去查啊!」
「嫂夫人,莫忘了還有四條人命,恕不奉陪。」
「好了,我逐客令已下了許久,恕不奉陪。」
「很抱歉,打擾了許久,我會再來的,而且很快,希望下次來的時侯,你能換一雙鞋子,這雙鹿皮小靴,好像不太配你這一身的裝扮。」
「鬼捕」坐在茶樓裡,他在等著小呆和李員外。
他腦子裡想的全是燕大少的夫人。一個女人真會為了家產而陷害自己的小叔?
燕二少既不會做那種事,又怎會不加辨白?
一個女人會毒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燕大少又是怎麼死的?
這個女人並非如外傳那樣不會武,這點燕二少知道嗎?
方才去的時候,她哭過,又為了誰而哭?
這些事情如一團糾纏在一起的魚線,要想解開恐非一時之間能辦得了的,他只希望王呆或李員外早些來,共同研究傷腦筋的問題。
還剩三天。
一代武林名人,最年輕的江湖俠少就要在平陽縣,因案就斬。
這訊息終於傳了出去,怎麼傳了出去的?沒人知道,也沒人去查證,反正訊息傳開了就是。
於是乎——
江湖沸騰了。
武林喧嚷了。
一夜間這小的可憐的平陽縣熱鬧了起來,街上每一家客棧全住滿了從各地來的武林人、江湖客。
得到訊息晚的,仍大批大批的朝這裡趕著路:就像趕著投胎般,那等惶恐急竄法。
這些人裡,大多數全是趕來看熱鬧的,當然也不乏懷有其他的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