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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摸回國,準備什麼時候回去?」謝嶼問,「我記得現在任職簽約都可以走線上流程了吧,用不著你特意回總部?」
林秋宿說:「他請了年假,而且這幾天台風,可以留好幾天。」
謝嶼意味深長地「哦」了聲,道:「原來clear這種喪心病狂的卷王,還知道公司裡有年假這種東西啊?」
林秋宿打聽:「他以前沒有嗎?」
「還包括事假病假公益假,八天的家屬陪伴假,還有彈性工作調休假,入職以來從沒請過。」謝嶼說。
林秋宿倒吸一口氣,不可置信地看向林觀清。
他問:「你作為人類,從來不生病的嗎?」
林觀清假裝聽不出他的擔心,沒有正兒八經地接話,嬉皮笑臉地打馬虎眼。
「什麼啊,背信棄弟的時候,不已經能看出來我不算人了嗎?」
林秋宿疑惑:「這種請假不扣你工資的吧?」
「雖然不扣,但沒用掉的年假可以轉換成三倍加班工資,其他假期不產出就影響工作量,而工作量影響績效評定,這玩意又和獎金掛鉤。」
林觀清這麼分析著,總結:「請了假就不能多拿錢,相當於虧錢。」
林秋宿:「……」
儘管他明白林觀清在事業上一向竭盡全力,但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地感受到,這個人有多麼拼命。
可算是知道為什麼這人能被公司獎勵一輛大切了。
「有次我們團建去吃海鮮,那家店不太行,策劃組很多人胃疼,第二天全在群裡請假。」謝嶼敘述。
他修長的指尖搭在桌沿,散漫地毫無節奏地敲著木板。
「那邊幾大排的工位全都空了,大半夜的,程式去茶水間倒咖啡,就看到那一片黑暗裡亮著一臺螢幕……」
儘管謝嶼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在說話,不過莫名其妙有種講鬼故事的氛圍。
當然,細究一下,如果鹹魚攤上這種同事,可謂是另類的職場鬼故事。
「clear左手一杯胃藥沖劑,右手一杯美式咖啡,還在盡心盡力為版本更新做奮鬥。」
林秋宿聽完,搖了搖頭:「我能理解他為什麼會被高管盯上了。」
說完,他一言難盡地看向林觀清:「趕進度這種事,不派你去派誰去?」
林觀清:?
不是吧?怎麼吃頓飯還和總辦統一戰線了?!
弟弟到底是姓林,還是姓資啊?
——資本的資。
數落起林觀清的黑歷史,謝嶼此刻表現得非常寬容大度,如果再給他打個光,可能散發著一圈天使的光輝。
他嗤笑了聲,說得自己十分善良。
「每季度我考核你的績效,不給你打a,良心都會刺痛,你看你要撂下《燎夜》說走就走,我也不攔著你去發財……」
林秋宿給親哥雪上加霜:「嗯嗯,他這個事業批,還一副為了弟弟能躺平,忍辱負重去升職的樣子,其實心裡爽得很吧?」
被這兩個人輪流陰陽怪氣,林觀清感覺這頓飯要吃不下去了,不過自己必須再掙扎一下。
謝嶼怎麼說,他都無所謂,這個人就是喜歡搞趁火打劫、火上澆油。
但如果林秋宿有誤會,無論對方是否能聽進自己的說辭,他都願意解釋無數回。
「我是真的考慮到了你,當然我也不否認自己有野心。」林觀清說。
林秋宿單手撐住腦袋,支支吾吾地「唔」了聲。
他沒有繼續生氣了,可也不代表能輕易掀篇,至少不想讓林觀清覺得自己很好安撫。
這時候氛圍忽地變得安靜,三個人一時間都沒繼續講話,眼神紛紛盯著前面的菜碟,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