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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告訴我搞這些都是為了挫桑榆的銳氣?」
「不然呢?」
遲妄掀起眼,他望著費耿,「指望你把她培養成下一個譚子應?」
這話費耿就不服了,「不是每個人都是譚子應那樣,捧高點就心高氣傲的,你不能因為有前車之鑑就戴有色眼鏡看其他人啊!」
「……」
遲妄沒吭聲,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俞小波看了一眼著急的費耿,最後望向遲妄,默默地舉起手。
「這個,我有話要說。」
見他們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俞小波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根據我觀察的這段時間,桑榆的性子還是挺沉得住氣的,你上次那麼逗她玩,事後她知道了還誇你厲害來著。」
聞言,費耿傲嬌地哼了一聲,「看見沒,人桑榆才沒你想的那麼小氣、容易驕傲。」
「看見什麼?」
遲妄扯了扯唇,依舊不為所動,「她說的不是事實麼?」
俞小波:「……」
費耿:「……」
這老東西,忒不要臉了。
「找我來就為這事兒?」
遲妄起身站了起來,他側頭看向費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到了比賽場上我是隊長,是我指揮吧?你能確定現在這麼捧著桑榆,萬一春季賽上她經歷失敗也能坦然面對,並心安理得地接受嗎?」
費耿神情一滯,沉默下來,沒再反駁了。
「她是有天賦,但也缺少磨鍊。」
遲妄頓了頓,說,「這個你作為教練應該比我更清楚,我留在賽場上的時間不多了,既然是你看中的就抓緊培養吧。」
費耿皺起眉,徹底不說話了。
遲妄看見費耿愁著一張臉,輕笑道:「行了,你又沒做壞人,擺著個臉像被人罵了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唱白臉的是你呢。乖耿寶,咱們笑一個?」
「去你的!」
費耿拍開遲妄搭在他肩上的手,怒瞪著他,「大老爺們惡不噁心!」
遲妄無辜地聳了聳肩,「怎麼噁心了?小時候阿姨不就這麼逗你笑的麼?」
見遲妄不依不饒地拿以前的事情打趣他,費耿怒了。
「滾滾滾!」
遲妄笑了笑,「行,沒事我回去了。」
說完,也沒等兩人的反應,他帶上門便出去了。
費耿長嘆了口氣,俞小波見著了也抬手拍拍他的肩。
「算了,別糾結了。遲妄考慮的不是沒有道理,你們兩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這麼著也挺不錯的。」
費耿敷衍地嗯了一聲,顯然興致不高。
俞小波也沒再安慰他,走出會議室留給他獨自思考的空間。
門被輕輕合上,會議室裡陷入沉寂,費耿低著頭,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其實這兩年來,他的壓力也很大。
他的父親是電競圈內有名的金牌總教練,帶出了無數好的選手。
其中遲妄就是最出色的那個,他的父親確實是一個好教練,但卻不能稱為一個好的父親。
也許是對他寄予厚望,也許是別的原因,但父親的打壓式教育對於費耿來說——
真的太過窒息。
讓他的自信心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中被逐漸磨平,甚至變成了負數。
費耿害怕別人拿他與他的父親作比較。
所以在前兩年絕地求生剛出那會,pds俱樂部還沒有想法要成立分部時,他主動提出建議。
雖然被俱樂部採納了,但當時大家都還在觀望這個遊戲的潛力以及壽命,沒有選手願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