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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按律該當誅三族。」沉寂了片刻後,刑部尚書站了出來。
「誅三族啊……」周行知嘴角勾起了一抹非常淡的笑容, 「諸位愛卿有什麼想法嗎?是不是應該這樣處理李侍郎呢?」
底下又是一片安靜。周行知也不急,百官不吭聲她也不吭聲,就這樣和他們耗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一位御史站出來,掀起袍子跪在地上,「陛下,李侍郎犯罪了是真的,但為官十餘載,李侍郎也不單單做了壞事,所以臣懇求陛下法外開恩,饒恕李侍郎的妻兒家人。」
「陛下,誅三族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不然如果追究李侍郎父女行刺之罪的,怕是要誅九族。」大理寺少卿站出來說道,「御史大人,雖然功可抵過,但李侍郎犯了那麼多的罪行,可不是一個為官十餘載就可以抵消的。」
「少卿言重了,臣只是覺得李侍郎的家眷無辜罷了。」御史開口說道,李侍郎從被抓開始就被大臣預設是嘉親王的人了,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人撈他的話,怕是會寒了那些追隨嘉親王大臣的心啊。就算知道自己的求情不會成功,但是該做的事情他們還要去做的。
「在其位謀其政,李侍郎拿著陛下給的俸祿,享受著陛下給予的權利,做好侍郎的工作不過是本職罷了。」大理寺少卿淡定的反駁,「充其量有點苦勞,談不上多大的功勞。」
御史語塞,一時間想不到用什麼來反駁。畢竟李侍郎能拿得出手的功績還真的不多,多半都是表現尚可,然後就一級級的補上官的空缺做到侍郎的。
周行知也不插話,就坐在龍椅上,看著御史和大理寺少卿據理力爭,等吵的差不多以後,才慢悠悠的開口。
「兩位愛卿的意思朕都明白了,朕想要問一問李侍郎,你後悔做這些事嗎?」周行知的視線落在了李侍郎身上,經歷了幾天的牢獄刑罰後,他的臉色很差,身上也帶著混散不去的血腥味。
「罪臣,後悔!」李侍郎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如果有機會重新來,罪臣一定守住本心,決計不會在做出這種錯事!」
「侍郎你願意悔改很好。」周行知笑了一下,「朕最後問你一個問題,除了剛才念出來的東西以外,你有沒有什麼東西想要向朕交代?」
李侍郎依舊埋著頭,他在糾結在猶豫在思考,如果這個時候她攀扯出了嘉親王的話,有沒有機會減輕身上的罪責。
不對,自己雖然投靠了嘉親王,但自己根本就拿不出什麼證據,如果被要求對峙的話,他身上豈不是還要加一條罪名?如果得罪了嘉親王的話,不要說誅三族了,他肯定會暗地裡對自己的族人下手的。
怎麼辦,自己到底要怎麼做?他還有沒有活命的機會?要不要把人給供出來?
「李侍郎,如果李妃是被人利用的話,朕或許會留她一條性命,免去她的罪罰。不然的話,李妃怕是要跟著你走了。」見到李侍郎不吭聲,周行知又稍稍鬆了鬆口。這個時代的人,最怕的就是斷掉血脈吧?不知道李昭芸的性命能不能讓李侍郎動心。
聽到周行知的話後李侍郎眼裡掙扎的意味更濃了,如果,如果昭芸可以活下來的話,或許、或許李家還有一絲生機?
「陛下,罪臣有話要說,這一切都是嘉……」話說到一半後,李侍郎的表情突然猙獰了起來,雙手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抽搐了幾下以後就開始吐血,然後就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動靜。
「護駕!」李侍郎一表現出異常,魏忠就非常緊張的擋在了周行知的身前,原本在大殿門口的禁衛軍也刷的一下進來了。
大理寺少卿眉頭緊皺,伸出手摸了摸李侍郎的脖子,然後拱手回稟,「陛下,李侍郎已經沒有氣息了。」
「看來李侍郎也是受人指使啊。」周行知的臉色有些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