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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rdo;周啟尊搖頭，&ldo;換成我，我也不樂意那麼喘氣兒。&rdo;

白雨星低頭給周啟尊倒酒，面兒上沒敢吭聲，心裡卻在揪周啟尊的衣領大罵：&ldo;放你孃的羅圈兒屁。&rdo;

這潑皮孬種，這話怎麼說的?哪裡是這麼一回事?

‐‐蔣秋琴甭管睜不睜眼，但凡躺那裡會喘氣就是個支撐。現在氣不喘了，人成了灰，還剩什麼?周啟尊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誰還撐著他?解脫誰了?

酒水滿了，白雨星一心窩的酸水也滿了。

羊腿烤出的油鋥鋥亮，香味竟燻得人呼吸困難。周啟尊又說：&ldo;我就是想，我得多不孝。&rdo;

周啟尊：&ldo;她到死，我都沒能找出兇手，也沒能把她閨女找回來。&rdo;

他語氣不輕不重，卻像一記見血重錘，咣一下悶頭砸來。白雨星被砸得渾身一震，小聲念念：&ldo;你別這麼說。&rdo;

他還想說&ldo;這不能怪你&rdo;，可怎麼也張不開嘴。

八年前那場飛來橫禍，周家被火燒光。周運恆慘死，蔣秋琴雖然救回一口氣，但後腦重創，成了植物人，閉著眼睛在病床上躺到過世。

而最要周啟尊命的，是他那小妹妹周懌。周懌失蹤了，死活不知。周啟尊這八年動了不少人脈，幾乎翻山越嶺地找她，卻愣是丁點兒訊息都沒有。

&ldo;那我怎麼說?案子是懸案，不是搶劫也不是尋仇，時間越長越沒線索，兇手抓不到。小懌&rdo;周啟尊的臉木著，看不出什麼，似乎話講出來不是在剜自己心一樣。

他聲音壓得格外沉：&ldo;小懌比我小七歲，全家都寶貝她。&rdo;

周啟尊：&ldo;出事的時候她剛十八。我記得最後一次和她通電話。記得特清楚，死也忘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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