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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髮道士眼中有強烈的不甘,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與小鉤子今晚,分明踢到了一塊硬鐵板,在青釉閣客人之前臉面盡失。看來想在接下來的承天陵中找回臉面,也不是一件易事。披髮道士本就是混跡修真一途多年的老手,辱人不成,反受其辱,遇到此種極為尷尬的事,披髮道士無顏,就想趕快離開七筠樓。
忍著胸口經脈裡奇特靈氣亂衝的疼痛,披髮道士上前兩步,就想拾起木劍下樓就走,可沒想到木劍被一隻腳踩住。
披髮道士散發後的眼裡,猩紅如血,仰望著這隻腳的主人道:“我御劍之術不如你,願甘受此辱,你還想怎麼樣?”
傅千雪搖了頭,眼裡沒有譏笑,平直道:“你當然可以走,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出手偷襲我?”
披髮道士道:“偷襲?真是可笑啊。”批頭道士散發後唯一露出的左眼,寫滿了不羈的傲視。“我對你出手,只是因為看不慣你的裝束,你背後的靈劍,我若是偷襲的話,你怎麼也保護不了你懷裡的美人兒。”
傅千雪道愕然道:“因為我的裝束?這是什麼個道理,難得我穿的衣服也有錯。”
披髮道士眉尖佈滿了滄桑的狂放,大嚷道:“當然就是,你是大派正宗的道家弟子,怎麼會理解得了我這種野路子出身的苦。我就是忌恨你,看你不爽快,想讓在眾人面前出醜,不行嗎。”
傅千雪平靜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很瞭解,並深知其中五味,但這並非是你無緣無故對人動手的理由。”
披髮道士的這種心裡,在後世中簡直是不要太多,而傅千雪自己的深刻體會,簡直就如斑駁的古牆,橫斜刻滿了心酸。
“屁,狗屁,你們這些含著金丹藥,名家真言的道家內門弟子,怎麼會理解,怎麼會理解一個師傅半個孃的無奈。涼風裡來,淒雨裡去,從一個漏風道館,遊蕩到另一個不知名道觀的悽慘。”披髮道士的語氣越來越乖戾。
“不管你怎麼說,我是理解的。”傅千雪右手從桌上端來一杯酒,酒杯玉光熒然,酒液冷冽如風,握杯的手卻穩固如山。
握劍的手,容得半點顫動。
“你要是信的話,就喝了這杯酒,你對我下手一次,我也還你一次踩劍的羞辱,這應該是持平了吧。”傅千雪如實道。
“你……”
聽了傅千雪這句頗為真心的勸言,披頭道士不由自主的伸出左手,去接傅千雪這杯酒。
手至半途,披髮道士突然臉色大變,之前的忌狂憤恨,全同枯萎的花瓣掉落,因為他瞧見了傅千雪右手上,佈滿了深沉而殘酷的劍紋。
披髮道士也是使劍的人,他理解,他明白,因而批頭道士慘然一笑,接過了傅千雪遞來了酒。“我甘願服輸,這杯酒,我接了,也認了,一切是我自討苦吃。”
披頭道士一飲而盡,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下樓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青釉閣天井之上有布幔相遮,遮住了風,擋住了雨,卻遮擋不了縫隙中飄來的一絲理解,就如閣外的飛雪。
原來是下雪了,傅千雪心中如同雪花那麼白,暖洋洋的,帶有說不出的安靜。
披髮道士服氣走後,傅千雪回身向另一個人走去,還有一個不知惜香憐玉的蠢貨,需要他來教訓一番。
使鐵爪之人是個如同長在牆壁上的野草,一眼瞧下來,就知道是個掙扎在泥潭裡,走在盤曲無盡黑巷中的人。
小溝子就是這樣的人,他與披頭道士是來花銅小鎮的半路上認識的,披頭道士有一手鋒銳瘋人的御劍之術,小溝子有一手渾水摸魚,在下九門趟渾水的能力。
兩人雖初來此地,有小溝子的打探,不多日之間,便把花銅小鎮大大小小的巷子摸的一清二楚。
小溝子與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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