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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鯨鯨不知道是因為她當初結婚沒有訂婚儀式,還是老陳單純覺得對方家境一般,不好太為難親家。
對方父母看著挺精神的,男生叫胡一鳴,陳盈盈和他站在一起其實挺般配的。
小夥子嘴甜,見了她一直『姐姐、姐姐』的叫,陳盈盈到底還是不甘心,在洗手間裡問她:「你這下滿意了吧?我徹底被你踩到腳下了。」
岑鯨鯨無所謂的說:「你對我來說從頭到尾就是個外人,有什麼值得我滿意的?本來就是你們闖進我家的。陳家不是隔壁港城的船王家,三房姨太太和睦共處。只能說你投錯胎了。」
陳盈盈的委屈沒處說,因為老陳警告她說,你要是不滿意小胡,只管自己去闖蕩,我以後都不會再管你了。
她若是不和小胡結婚,老陳就不會給她一分錢。
岑鯨鯨出了洗手間,多少還是覺得失落,老陳到最後還是捨不得陳盈盈,替她挑了個穩妥的男生。她嫁給胡一鳴,這輩子只要不作死,就能一輩子順心。
胡一鳴人單純脾氣也好,老陳也是吃定了老實人。
飯桌上李成蹊大概太得體了,對方父親笑說:「你這女婿辦事妥當。」
老陳含蓄笑說;「小兒子在國外讀書,這幾天在考試,他媽在照看他。他年輕沒經驗招待不周到。」
胡一鳴父親忙說:「怎麼會,小李也就比我們家一鳴大幾歲,辦事比一鳴有章法多了。」
父母聊天大概就是這樣,離不開孩子,他們眼裡的年輕人都是小孩子。
岑鯨鯨聽的笑起來,她想,李成蹊大概已經不做小孩子很多年了。
她也是,十年前就不是小孩子了。
可他們不知道,只有被父母偏愛的孩子,才能心安理得的做小孩子。
李成蹊坐在岑鯨鯨身邊不多說也不顯得話少,聊到他,他也就笑笑。絲毫沒有平時的健談。
老陳也數落了幾句陳盈盈的毛病。一場訂婚宴算是和和氣氣的很圓滿。
等下午結束後,李成蹊開車帶著岑鯨鯨去了蓮湖別墅,房子之前裝修已經拆掉了,正在新裝修,岑鯨鯨站在坡上看著下面灣裡的湖,驚嘆:「我還不知道西郊有這麼漂亮的小區。」
李成蹊進門,門口的鳳凰木樹枝已經只剩幾枝了,岑鯨鯨看了眼周圍的房子隨口說:「你把房子賣給我吧,我真挺喜歡的。價錢隨你開。」
工人在樓頂換瓦,岑鯨鯨看了眼房子朝向,一共五層,上面三層,下面兩層,大門進來就是第三層,院子裡的露臺能看到不遠處的湖。
李成蹊沒回答,指指遠處隱約綠色的山,說:「那就是西山。」
岑鯨鯨問:「這裡能看到點燈山?」
李成蹊笑說:「看不到,燈山在北面側峰,法源寺的旁邊。」
岑鯨鯨也無所謂,和李成蹊說:「咱兩做筆買賣吧。」
李成蹊問:「什麼買賣?」
岑鯨鯨看著他說:「我把離婚協議簽了,我不佔你財產,你把房子讓給我,我有大用處。」
李成蹊偏頭,慢慢的笑起來,岑鯨鯨幾乎被他的笑蠱惑了。
他說:「岑鯨鯨,結婚的時候我說過,我的財、色,只要你喜歡,只要我有,你隨意取。我可以讓步,可以反省,也可以接受你恨我。但是唯獨不接受離婚。你大可以和我爭一場。我不甘心的事,就是不甘心。」
岑鯨鯨問:「若是我非要離婚呢?」
他嘆然一笑:「你非要離婚,我能拿你怎麼辦?」
岑鯨鯨看著遠處的山,和他說:「李成蹊,我們坦誠一點吧,我結婚不過是為了成家產,現在我坐穩了位置,婚姻於我已經用處不大了。」
她非要把話說的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