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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琢玉砌,目似秋水;顧盼睇睞; 巧笑倩兮間是一種別樣的風情萬種。論我是女子都感到剎那的怦然心動。
見我久不答語,她微微低頭,道:“奴婢僭越了,請格格恕罪。奴婢是伊爾根覺羅·落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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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驀地一驚,我並非正牌的伊爾根覺羅·靖暉,當然不會認得眼前的這個同一姓氏的少女。有著曾經失憶的幌子,只腆著臉轉首望向雨苓。
雨苓受了我求助的目光,纖眉緊蹙,進了一步,邊攙扶起她,邊問道:“落琳姑娘是……”
少女起身,垂首而立,緩緩抬起頭;睫毛閃動;露出一對明眸。“奴婢是去年選秀入宮,奴婢的阿瑪西泰與馬錫泰將軍乃為宗室兄弟。不過奴婢家的一系本乃庶出,身份低微,格格,自然是不認會得奴婢的。奴婢入宮之今,早便聽聞伊爾根覺羅家氏的格格,只是一直未緣相見。奴婢是壬申年出生,格格好似是辛未年出生,剛好比奴婢年長一歲。固而得見格格,一時情急,失禮僭越了,還請格格恕罪。”她輕聲地說道,雖顯恭謙,卻未露半點卑微之色。
我嘴角淺勾,淡淡地笑了笑,道“落琳姑娘,既然都是一家之人,又何來高貴卑賤之分。方才你已喚了我一聲‘姐姐’,又何必如此生分麼。不過,你既已入宮一年多,為何過往我從未見過你呢?”
嘴上雖如此一問,我心裡卻已猜了十之八九。既是和悅蘅同期入宮選秀,憑她出眾的樣貌中選本是易事。而先前無出頭之日,看來定是受人的排擠。
“多謝,格格。”她微一作揖,又道“奴婢過去是在四執庫當值,前不久才調來,伺候良妃娘娘。娘娘本就清心寡淡,又與各位主子顯有來往,因此才不易……”
“落琳!”我柔柔地喚了一聲,她一楞,直直地望向我。我疏淡地笑了笑,“你是修來的好福氣。良妃娘娘是這宮裡少有的寡淡恬靜之人,定善待於你。你且先心蕩清滌,好好伺候娘娘吧。今後若是有何難處,可來尋我,我若力所能及,定會鼎力相助。”
她微微一怔,紅唇一抿,低聲應承下來。
“我還要趕回同順齋,就此別過。”
她微一欠身,退至一旁。我走了幾步,心念一動,突兀地回過頭,看著她,淡淡地笑道:“落琳,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才是人間至美。良妃娘娘向來喜歡素淡如新荷。你生得一副沉魚落雁之貌,即便是淡面素衣,也可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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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春勢,踏春濃。
車輪轆轆,蹄聲橐。
官道上,漫天的聲響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遙遠的歌謠。揭開車簾一角;人馬車轎; 迎風招展的大小錦旗; 迤邐數里。極目遠眺,蔥榮的滿目蒼翠,惹得一片光燦的遐邇。
陣陣風起,花香自平野綠疇;良田沃土,潤得心如清泉。
算是榮幸至極,康熙爺六次南巡,我竟趕上了這最後一趟末行的班車。得以好好飽覽番那綺麗山河,算是不枉來這清朝走一遭。正想著,一陣噠噠的馬蹄聲疾至。漆亮如墨的高頭駿馬由遠而近靠上我坐的馬車。馬背上,那風伸俊朗的主人,微一側身,陽光下,上揚的嘴角散著蠱惑的魅力,我如春風般的笑靨印在那清澈的眸裡,春意昭然;此時無聲;卻已道盡千言萬語。
目光無意一瞥,卻與一道至寒之光不期而遇。我一怔,一抿唇,衝著他淡如清菊地一笑。冷鋒的臉上饒是淡漠和平靜,不頜首,不言語,清冷的眸光一瞥,轉向正挺直起身的胤祥。
“十三弟,可否看到五弟?”
“五哥,在後頭呢?我同四哥一道尋他去吧。”胤祥笑道。
望著那一黑一白,兩驥馬掉轉了馬頭,疾馳而去,我深吁了口氣,掖了掖車簾,重新靠回車座上的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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