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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他抽回了手臂,只是淡淡地道:“別看了,快回去,天就快亮了!”
我回到了營帳,雨苓瞧見我。直楞著半天,卻又如回過了原神,哭泣著一下撲在了我的懷裡,看著她紅腫的雙眼,深凹的眼眶,我就猜想得到昨夜她該是為我有多擔憂。心裡不免愧疚,安慰了她些許,見她漸漸平復下來,滕開手急切地翻找起來……
“您是要嚇死奴婢了,可不能再有第二次。昨兒個一直等到戌時,見您還不回來,奴婢徹底地慌了神……可又不敢聲張,只好去找了十三爺……”我的脊背輕輕一頓,聽到身後的雨苓繼續絮絮叨叨地道:“十三讓奴婢在這裡守著,就帶著人出去找您去了。好在是……是平安回來了,否則……”說到此,雨苓方才留意起我古怪的舉動,扯轉了話題,問道:“您找什麼呢?”
“上次御賜的金創藥呢,我記得你說帶出來的,明明擱在這兒的,怎麼這會兒找不著了?”
“這不是麼?”雨苓疑惑地上前,從一旁的檀木盒裡取出。“格格,不是說沒受傷麼,怎麼還找藥,您是不是哪兒傷到了?”她突地急切拉過我的手臂,擔憂地問道。
我劈頭奪了那藥瓶,只是道了句;“我去去就回來。”便便匆匆而出。
猛然掀開門簾的時候,王守貴正跪著為塌上的胤禛清洗傷口,兩人幾乎同時吃驚地望向我。身後的侍衛匆忙而至,倉皇稟明,道:“四爺,奴才攔不住,格格她……”
他靜靜地一揮手,侍衛止了話頭,識相地退了出去。王守貴起身,打了千,又跪了回去,繼續邊用軟布擦拭著傷口邊的血跡,邊往傷口上撒藥粉。
他端詳著我,問道:“你怎麼來了?”我一楞,臉色有些發燙,一下將金創藥縮回衣袖裡,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目光,輕聲回答道:“我來看看而已。”那說雖如此清淡,可是視線卻緊緊地盯著他受傷的手臂,本已經止血的傷口,觸碰到藥粉,仍是有血不斷地湧出。
我皺了皺眉,大步上前,揚聲問道:“怎麼會這樣?現在還在流血!”
王守貴手下不停,回道:“沒事的,格格不用擔心,過一會就能止血了。”
擔心!我一驚,越本發燙的臉越發的火辣辣,胤禛見了我的窘相,卻是低低地笑了幾聲,我見狀,更是惱了,礙於王守貴在場不得發作。
王守貴伺候了他這麼久,是何等聰明之人,見了眼下的景象,約莫心中早有就數,利索地清洗完傷口,上完藥,包紮了傷口,便起了身打千告退。
胤禛沒有看他,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王守貴走後,我倒是木楞站著手足無措,他默默地躺著,側身微動,想要伸手去勾案上的杯子。見其有幾分吃力,我忙上前,端起杯子,遞到他手邊,他微微抖了抖胳膊,我無奈,只得瞪了他一眼,伸手揭開杯蓋子,輕輕送到他唇邊。我本是俯下身子,經過昨夜的大劫,早就發鬆衣褶,額前的幾縷碎髮隨著前傾的身子散落下來,他低頭輕呷了幾口後,伸出能活動的右手,輕輕掬過我的髮鬢,我專注於手上,隱隱感到臉畔一絲輕微的酥癢,一驚之下,連忙後退,將杯子重新放過案几上,嘴裡念道:“水在這兒,四爺的右手還是能活動的,那我就不耽誤你休息,我走了。”一面說著,人便一面向外走,他卻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我背對著他掙扎了幾下,聽到一聲‘噝’的抽氣之聲,我忙回頭,半蹲下來,低著頭,關切地檢視他的傷口,“怎麼樣,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你若再用力,這手就得廢了。”我抬頭,見那黝黑的眸裡慧黠的笑意,深知又著了他的道,怒瞪著他道;“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疼,如今我卻比那狼要厲害了。”
他朗朗地低笑出聲,我霎那地怔住,那便是一貫不苟言笑的他麼?一直如此隱忍著,深藏著,而此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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