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惹到他了(第2/3 頁)
”
肖行雨眉尖微微抽動,臉色逐漸不是太好。
這時出來個老專家,狀若體諒地對肖行雨說:“我們理解你們肖家對天青釉瓷的偏愛,你今天唱這一出,無非就是想保住天青釉瓷的成交紀錄,怕秘色瓷超了天青釉瓷在高古瓷裡的地位。”
“是這麼陰險的目的?!”收藏人聽言簡直要跳起來,“古董的價值由市場決定,你們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干預?!你們肖家也是業界高古名門,能燒出媲美宋人的青瓷誰人不稱一句敬仰。但真沒想到,家風竟是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說,今天是不是肖國濤讓你來的?!”
肖行雨眼睛皺起,針芒似地盯著收藏人,語含警告道:“說話尊重點,會嗎?!”
接著,他不屑地撇了眼那個自以為是的老專家,聲音慵懶而洪亮道:“北宋官窯天青釉瓷,是舉世公認的人類青瓷製造工藝巔峰,還用得著我來給它正名?”
全場一片安靜無人反駁。
章陌煙臂上突然一痛,是金學洋抓住了她。
她無語。
猶記得金學洋上回這樣,還是大學時候他們一起去看校草一哥打籃球賽。那天一哥各種颯帥投籃灌籃三分球,她的手臂就這樣被金學洋掐得左一塊右一塊青斑。
當年的金學洋還沒見過幾個俊男美女,比較容易這樣。後來畢業他搞了娛樂新聞,逐漸見多識廣,審美也到了珠穆朗瑪峰的高度,人也變得心如止水,已經很久沒人讓他這麼真情流露了。
“囂張,太囂張了!”好些來賓都瞪目搖頭,“怎麼天青釉瓷像是他家的一樣!”
“這小年輕是哪裡的專家,我怎麼沒聽說過?”
“肖家?我只聽說過肖國濤,其餘人,呵,和陶瓷商有什麼區別?”
……
女專家這時也十分尷尬,退一步打圓場:“行雨啊,這樣吧,現在說白了大家無非是擔心你對這件蓮花洗有疑,所以你別的不用說,只要說一說它是不是秘色瓷就行了。”
這會兒肖行雨已經略略平復了眉宇。
他目光不鹹不淡地掃過剛才言論肖家的幾個人,一哂:“難道我表示得還不夠明顯?說出來不是——”
他眼尾陰涼一挑:“八擒孟獲多此一舉嗎?”
就九個字。
完全詮釋了什麼叫白切黑!
這暗藏玄機的話一落,就像在現場投下了一顆原子彈,華麗的大廳內炸開了連鎖反應,亂哄哄的議論簡直要把屋頂給掀了。
肖行雨之前說話雖然都有點拽,但沒帶半點不敬,現在這話說出來,鋒芒可說是已經相當露骨了。
從神色和口氣能看出來,他是突然下的決心。
“我靠我靠我靠……”金學洋狂搖章陌煙的右臂,就差跪下唱《征服》。
章陌煙把膀子從他的魔掌裡抽出來,用口型對他說了句:“夠、了。”
那收藏人終於炸了,甩開位子撲到肖行雨面前,手指就快戳上他的臉:“你這話什麼意思?!這件蓮花洗它有國際全套權威鑑定報告,你什麼毛腳專家,別想在這裡抹黑它是不古的東西!”
嘉賓席和工作臺上不少人擔心出事也跟了過來,七嘴八舌,群情激昂,總體和收藏人是一條戰線。
全場看客們都不在原地坐了,潮水一樣湧過來,把肖行雨周邊團團圍住。
會場內喧譁逐漸平息,烏壓壓的人群上空,像有一柄無形的巨刀朝肖行雨壓下。
“我有說它是不古的東西嗎?”肖行雨極其緩緩地偏了下頭,側首的動作拉出一段性感至極的頸脖線。
這個動作由於過度緩慢、過於困惑,顯得極其欠揍,無異於一記充滿挑釁的回殺,在空闊的會場製造出一種針鋒相對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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