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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板瞬間緊了一下。

他把照片放得更近些仔細端詳起來。由於母親長年累月地撫摩擦拭，相框上的玻璃開始有點模糊了。西順開始動手把相框拆開來，試圖看得再清楚些。

拆開後的照片果然比隔了一層玻璃要來得清晰一些。西順看見，父親背後的那棵大樹，從它垂落的點點碎葉形狀來看，就是銀杏樹的樹葉。

原來之前他們一直把目光注視在父親的身上，對於他身後的景緻卻很少關注。這麼多年來，他們竟然都沒有注意到父親照片上的背景。那麼為什麼就今天，他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呢?

父親啊，你站在那兒在做什麼?西順在心裡反覆詢問著。

照片中的父親一如既往地微笑著……

忽然他想起，母親說過，當年很少照相的父親一如反常地照了這張照片，並且興奮地要求母親好好儲存，這明顯不符合父親的一貫秉性。

看著父親站在那棵銀杏樹下，西順的腦海中很自然地就想起了自己餐館前的銀杏樹，以及銀杏樹下面那個剝皮的死人……

無意之中，西順信手把照片翻了過來。

在照片的背面，他看見了兩個大字‐‐

&ldo;西順。&rdo;

在這兩個字的後面還有一行小字：一九七四年十一月。

看到這裡，西順猛然之間就從椅子裡跳了起來‐‐

他再次傻了，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僵硬無比。

八

那天從惜生路回來之後，關庶直接就去了屍解分析室。一進門就看見了那條人腿，正橫躺在冰冷的屍解床上。法醫老杜已經站在那裡，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ldo;老杜，發現什麼線索了沒有?&rdo;他看了一眼屍床上的大腿，看得出已經被老杜他們檢查過了。

&ldo;骨頭端面處平整光滑，而且在整個大腿的表面發現了一種消毒劑殘留……&rdo;

&ldo;難道又是一起兇殺案?&rdo;關庶心裡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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