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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天心虛地挪開眼睛，端起床頭的牛奶說：&ldo;溫度正好，趕緊喝吧。&rdo;

程歡接過杯子喝了兩口，小聲說：&ldo;昨晚上謝謝你，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rdo;他一說完就要下床，結果被腳底下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嚇了一跳。

李小黑抬起頭來，特別矯健地往床上一趴，衝著程歡歡快地搖著尾巴。

程歡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結結巴巴地問：&ldo;這是……你的寵物。&rdo;

李承天為難的點點頭，說：&ldo;算……算吧……李小黑。&rdo;

&ldo;小黑?&rdo;程歡瞅瞅大黑狗，又看看李承天，最後還是決定伸出手摸摸狗腦袋，結束這場尷尬的示好。他看著小黑流著口水一臉憨憨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ldo;可愛是可愛，一看就和你是一家人。&rdo;

李承天：&ldo;……&rdo;

李小黑狗臉有點掛不住，落在地上，扭著屁股出了屋。

李承天端著牛奶杯，跟在程歡身後囉嗦：&ldo;要不你再喝一口?&rdo;

程歡看了看身上的睡衣，臉色頓時又垮下來，問：&ldo;我的襯衣呢?&rdo;

李承天撓撓頭說：&ldo;昨天晚上我太心急，手還有點抖，一不小心就扯爛了!&rdo;

程歡有點尷尬，道：&ldo;心急?手抖?李承天，你是不想活了嗎?好好說話!&rdo;

李承天倒是一臉樂呵，說：&ldo;逗你兩句你就急。襯衣我給換下來，結果一不小心在門上掛爛了，你說你客氣什麼?你穿著我的睡衣不也挺合身?&rdo;他話還沒說完，程歡就黑著一張臉出了門。

李小黑臥在一邊，吐著舌頭說：&ldo;你真夠丟人!&rdo;

李承天伸手就要拍狗腦袋：&ldo;你說誰呢?&rdo;

&ldo;旺!&rdo;李小黑張嘴準備咬他，比畫了半天，李承天卻遲遲不下手，晃著手指逗他玩，它搖著尾巴放棄了，臥在一邊說：&ldo;我感覺……他好像變了很多。&rdo;

李承天沉默了半晌，說：&ldo;當初的孤魂野鬼，現在成了度靈人。沒想到，幾百年前我超度不了他，幾百年後，還是一樣。&rdo;

李小黑走過去，蹭蹭他的褲腿說：&ldo;那你打算怎麼辦呢?&rdo;

李承天嘴角一彎，露出溫暖的笑容：&ldo;本來就該是我的人，走一步看一步。不過……&rdo;他稍稍停頓，臉色難看了幾分，說：&ldo;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整小動作，我得儘快查出來，誰這麼大膽子，敢動我的人?&rdo;

一句&ldo;我的人&rdo;說得倍順口，李小黑瞪著狗眼懶洋洋地瞅瞅李承天，好半天才嘟囔一句：&ldo;臭不要臉。&rdo;

程歡一出門，就感覺手機震了一下，他開啟一看，螢幕簡簡單單寫著一句：程歡，今天天氣不錯哦……wy。自從在濱東醫學院見過王嚴後，程歡總會隔三岔五的收到他發來的資訊，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電話，資訊到是內容各樣，吃喝玩樂全都有，可是程歡一條都沒回過。

他皺了下眉頭，收好手機，回頭看了眼李承天家的大門，心裡忍不住嘀咕：最近真是撞鬼了，一個都不夠煩的。

第19章 相愛相殺

程歡一進辦公室，就聽到林樂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