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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前不曾發現，如今她以旁觀者來看。竟覺得這樣的上音有些刻意的疏離了。

這件事不只是她初初發現，連一旁安靜不語的雲弈也發現了。

哎，還好他先一步告知呢。

也不知他們說了什麼，衡漫面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最後只是勉強笑意同言姝他們告別。

&ldo;公主她…&rdo;那等愁傷之態她不可能忽略，原因那就只能是面前人了。

上音為她和雲弈上了兩杯清茶，幽幽清香，縈繞周遭，彷彿置身於一片清雅茶園。

&ldo;只是問了我一些問題。&rdo;上音輕描淡寫說道，言姝也不是以前的言姝了，自從同雲弈在一塊後，她變得更加細心了，特別是男女之情這方面。

方才……衡漫看他的眼神，讓她覺得特別熟悉。就像當年隨柔一直看著兄長的那種眼神。

哪怕處於萬千人之中，她的眼裡只看得到一個人。

而隨柔便是，衡漫亦然。

他不願說，自己自然不好多問。

餘光瞥見他竹簍裡，似乎都是藥草。

&ldo;採藥草可是受傷了?&rdo;

上音搖首將竹簍裡的藥草全部拿出來，目光凝在雲弈身上，&ldo;三日前掐指一算你和他會來找我。&rdo;

言姝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特別是每次她需要的時候，他總是會提前幫她做好一切。

可是……天意弄人。

雲弈道：&ldo;難為上仙不計前嫌。&rdo;他淡笑說著，原本他對來此不報什麼希望的。

&ldo;就算我不願，言姝也會想到辦法的。沒必要。&rdo;最後一句話聽來雖有些莫名其妙，但云弈知道，他說的是沒必要因為他們之間的事故意不去救治雲弈。

在這一點，雲弈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他。

&ldo;言姝，我們……說說話吧。&rdo;上音坐下來語氣依舊是熟悉的溫柔。

雲弈聽後站起身，&ldo;我先去後山看看。&rdo;

言姝頷首，等到雲弈離開，上音才緩緩說道：&ldo;這茶水上來你一口沒沾，可是不好喝了。&rdo;

&ldo;沒有。&rdo;言姝手指觸碰這那杯子，茶水的溫熱過度到她指尖，竟有些灼熱得讓她想要放手。

&ldo;你……去找過他。&rdo;

上音頷首，&ldo;想必他已經告訴你了。&rdo;

言姝嗯了一聲，她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要說尷尬也不算，若是疏遠……犯不著。

&ldo;上音我……&rdo;

&ldo;我知道，你放心。你既然選擇了他我不會做什麼逾距之事。&rdo;

言姝忙的搖首，&ldo;上音你我相識多年，你與我如同兄長般親厚。並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rdo;

&ldo;我自知道後也不想裝作不知。那樣太辜負你，然而我也做不出什麼讓我們之間……&rdo;言姝說著，說到最後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這大概是他們相識以來，言姝面對上音最為緊張的一次。

上音淡笑，抿下一口清茶，&ldo;好了，你莫要多想。我雖有意，卻也在漫漫歲月當中把當初那份歡喜變成了親人之情。&rdo;

&ldo;不是安慰我嗎?&rdo;言姝難得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