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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天晚上，&rdo;埃勒裡說，&ldo;正在回紐約的路上，我為霍華德覺得噁心，對莎麗感到失望而不滿，在離開萊特鎮已經很遠的半路上，一個想法突然在我腦海出現。那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想法，簡單到光是這個想法，就能改變一切。而我也第一次，看到了這件案子的真正面貌。&rdo;

他停下來清了清嗓子。查蘭斯基檢察官說：&ldo;奎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因為，坦白地說，我不知道。&rdo;

但是達金警長說：&ldo;查蘭斯基先生，我以前聽這個人說過話，給他個機會。&rdo;

&ldo;反正，這也不是什麼正式程式，這場&l;聽證會&r;‐‐如果你這麼叫它‐‐也沒有任何法律基礎。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這個場合，不過，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按照程式，範霍恩先生都必須有律師在場陪同。&rdo;

&ldo;就把它當做是驗屍官調查的一部分吧，&rdo;格魯普驗屍官說，&ldo;也許這樣可以規避將來所可能引起的&l;不合法律程式&r;的指責，查蘭斯基。&rdo;

&ldo;讓他說完，&rdo;達金說，&ldo;他會說出些東西來的。&rdo;

&ldo;什麼?&rdo;那檢察官帶著嘲諷的口氣說。

&ldo;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他通常都會說出些東西的。&rdo;

埃勒裡說：&ldo;謝謝你，達金。&rdo;接著他停下來等，在看見查蘭斯基和格魯普都聳聳肩之後，他才繼續說了下去。

&ldo;我把車子停到路邊，開始一件一件地回想這些事件，我重新檢查了每一個細節，這一次，我發現了一個參考框架。&rdo;

&ldo;什麼參考框架?&rdo;查蘭斯基問。

&ldo;《聖經》。&rdo;

&ldo;什麼?&rdo;

&ldo;《聖經》，查蘭斯基先生。&rdo;

&ldo;我開始覺得，&rdo;這位檢察官說，帶著笑看看周圍的人，&ldo;奎因，你比坐在這裡的這傢伙，更需要科恩布蘭奇醫生的幫助。&rdo;

&ldo;讓他說下去，好嗎，查蘭斯基?&rdo;那精神病專家開口了，而即使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也一刻沒離開霍華德。

&ldo;很快地，我清楚發現，&rdo;埃勒裡說，&ldo;霍華德一共幹了六件事情，而這六件事情當中包含著九項不同的罪。&rdo;

這時，查蘭斯基的笑容不見了，那驗屍官瘦長的腿，也放了下來，不再交疊。

&ldo;九項不同的罪?&rdo;查蘭斯基重複他的話，&ldo;你知道是哪九項嗎，格魯普?&rdo;

&ldo;當然不知道。&rdo;

&ldo;讓他說下去。&rdo;達金說。

&ldo;哪九項罪，奎因?&rdo;

而埃勒裡說道：&ldo;這九項罪是完全不同的罪，然而廣義來說，它們又都是同一件罪行。我的意思是，它們有著連續性、一致性和一個模式，也就是說，它們有著內在的關聯，它們都是一個整體中的一部分。&rdo;

&ldo;當我瞭解了它們之間關係的本質，&rdo;埃勒裡繼續說，&ldo;當你瞭解了之後，先生們，你就會像我一樣，能預先知道，將會有一件罪行發生，而且是一定會發生，這是無可逃避的結果。九項罪行，使得第十項罪行無可避免。不只如此，一旦你瞭解了這模式的本質，你也可以很明確地預言‐‐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