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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瓊透過閱讀大量瓦西里留下的俄文文稿，幫助龍飛終於悟出瓦西里寫的散文題目&ldo;抬頭見喜&rdo;的重要啟示，在四合院內老槐樹的喜鵲窩裡，找到瓦西里埋藏的一個小木盒，盒內藏有他的航母研究成果。謎底揭開，懸念又起。(完)

第3章 專家死了(1)

瓦西里死了。

他死得有些蹊蹺。

這個56歲的烏克蘭籍的蘇聯航母專家的名字對一般世人來說比較陌生，但是在世界航母領域卻是如雷貫耳。

這是1966年北京的暮春，熱氣來得早，許多樹木的樹葉有點打蔫兒，東城土地廟下坡的這座神秘四合院裡的老槐樹也不例外。子彈是從瓦西里的右太陽穴穿過去的，一隻漂亮精緻的白朗寧手槍甩到了淡紫色的地毯上，瓦西里那高大魁梧的身體撲倒在寫字檯左側的地上。他的淡藍色的瞳仁裡充溢著痛苦和無奈，雙目圓睜，高聳的鼻樑上泛著潮濕的汗漬，藍色短袖海魂衫映襯得他的臉色和面板有些黯淡和幽藍。

瓦西里嬌小玲瓏的中國情人夏一瓊是在下班回家時才發現他死亡的。當凌雨琦帶領公安人員趕到時，她已哭得昏厥，凌雨琦只好把她抱出書房，轉到北廂房臥房的床上。

凌雨琦的上級龍飛趕到時，天已擦黑，他的目光剛剛遊離瓦西里的屍身。

凌雨琦向龍飛匯報說：&ldo;經檢驗，瓦西里身上除了槍傷沒有其他傷痕，沒有搏擊的痕跡，手槍上的指紋是瓦西里本人的，特定地域只有他和女友夏一瓊的足跡，他死亡已有3個多小時。他在寫字檯上正在寫作，這裡有他寫的一封遺書……&rdo;她把一頁信紙遞給龍飛。

龍飛接過來，只見上面是幾行漢語，寫得歪歪扭扭：

&ldo;我對不起我偉大的蘇聯祖國，但是我對得起我神聖的愛情，祖國和愛情的矛盾在我的生活道路上，互相撞擊，使我一直陷入深深的痛苦和歡樂之中;但是最終祖國戰勝了愛情，我選擇了來世……一瓊，對不住了，永別了，我永遠愛你……瓦西里&rdo;。

龍飛問：&ldo;這封遺書在哪裡發現的?&rdo;

凌雨琦回答：&ldo;就在寫字檯上，在這裡。&rdo;

她指著寫字檯的右上角。

&ldo;經檢驗，這封遺書的字跡是瓦西里的。&rdo;

龍飛注視著寫字檯，竹筆筒裡插著鋼筆、尺子，寫字檯的前面有一個檯曆，檯曆的下方是厚厚的信紙，左上方有一個電扇，右側有一個茶杯，杯內茶水尚溫;信紙旁邊放著一支脫帽的金星牌鋼筆。

龍飛環顧四周。

凌雨琦清楚自己這個年輕首長的習慣，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龍飛的目光落在瓦西里身體旁邊的一個插頭上。

這是電風扇的插頭，就在瓦西里身體傾倒的一剎那，這個插頭被他的身體撞落，插頭從牆體的插座上脫落下來……

龍飛輕輕地走過去，把插頭插進插座。

一陣輕風掠過。

電風扇又重新旋轉。

龍飛問凌雨琦：&ldo;你說最早發現遺書在什麼地方?&rdo;

凌雨琦不解地望著他，指著寫字檯的右上角：&ldo;就在這個地方發現的。&rdo;

龍飛心情有些沉重，一字一頓地說：&ldo;他是被人暗殺的!&rdo;

&ldo;暗殺?他殺?&rdo;凌雨琦驚得睜大了眼睛。

&ldo;對，瓦西里倒下時碰落了電風扇的插座，斷電了，電風扇不轉了;但是在他沒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