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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了愛，我留在了中國……&rdo;瓦西里一字一頓地說，淚如雨下。

夏一瓊激動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ldo;我們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我決定留下來，上級部門已經批准了我的請求。可是因為我是一個航母專家，我掌握許多軍事機密，蘇聯克格勃一直在追殺我。誠然，我也不願意把我的研究成果獻給中國，我就是想和你生活在一起，過一種真愛的平靜的生活。&rdo;

&ldo;我已經摘掉了右派的帽子。&rdo;夏一瓊小聲說。

瓦西里點點頭，&ldo;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右派，我只知道，我愛你，這就足夠了。領導已經同意了我的請求，讓我來找你，共同生活在一起。這裡天高皇帝遠，窮鄉僻壤，克格勃一時也找不到這裡，相對比較安全……&rdo;

夏一瓊吻了他的額頭。

瓦西里望了望四周，望著湖面上嬉遊的野鴨子，嘆口氣說：&ldo;我會給你帶來麻煩的……&rdo;

&ldo;我不怕……&rdo;夏一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仙山牧場真可謂&ldo;世外桃源&rdo;，牧場的主任是個開明人，他是當年中共閩東特委的負責人的後代，表面上挺威嚴，可心地善良，對這些來自大城市的&ldo;右派&rdo;分子並不苛求。由於上面打了招呼，這位姓張的主任特意把夏一瓊住房右鄰的一間平房騰出來，讓瓦西里居住。

他們的活計主要是放牛。這天上午，夏一瓊和瓦西里一起趕著牛群，走進野葦地。陽光融融，就像一片片光帶罩在兩旁金黃色的蘆葦上。蘆葦閃爍著金黃色的光環，微風吹過，葦葉左右搖擺，彷彿在向他們點頭致意。

他們趕著牛群趟過一條小溪，上了一座石橋，走進青翠的樹葉掩映的一條山路。

夏一瓊依偎著瓦西里，瓦西里抽著菸鬥，慢悠悠地走著。

&ldo;一瓊，人類社會如果沒有仇恨，沒有戰爭，該有多好。&rdo;瓦西里嘆了一口氣。

夏一瓊眉毛一揚，&ldo;那樣的話，你這個航母專家就該失業了。&rdo;

&ldo;我甘願失業，我希望世界和平和諧，希望每一個人都幸福快樂。&rdo;瓦西里的眼睛裡溢位光采。

&ldo;你真是一個真正的布林什維克，可是世界上總有人想發動戰爭，想侵略和掠奪。美國總想成為世界霸主，日本本土資源貧乏，它總想擴張，你們蘇聯也想當超級大國。有的人天生就有野心，就有權力欲。赫魯雪夫當年是史達林的紅人，史達林死後，赫魯雪夫篡權，大罵史達林，而且刨墳揚灰。勃列日涅夫曾經是赫魯雪夫的親信，可是後來卻奪了赫魯雪夫的權。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rdo;

&ldo;只有永遠的利益。&rdo;

&ldo;對，當年中蘇那麼友好，韓戰爆發，我們中國出兵，你們蘇聯出了不少武器和物資，還派來飛行員。你們幫助我們搞和平建設，派了那麼多專家來，可是後來一反常態，又撕毀條約，撤走大批專家。你看看，在中國的土地上，有多少遺棄的工地?又有多少中途停工的廠房?你們國家在中蘇邊境陳兵百萬，虎視眈眈，對付我們。&rdo;

瓦西里擺擺手，&ldo;一瓊，不說這些了，這都是政治家的事情，不是我們老百姓考慮的問題，換個題目吧。&rdo;他忽然驚喜地叫道：&ldo;你看這裡。&rdo;

夏一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在左側一塊巨石下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