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後媽虐待的繼女,離家出走了(第2/2 頁)
我媽看到杵在一旁的大姐,像獵人看到了久違的獵物,她把我放到一邊,甩著衣袖揩了一把嘴角的血,血紅著眼突然撲向了大姐,大姐一把被我媽摁在了地上,我媽狠狠地揪住了我大姐的耳朵,“你這個害人精,把我的罈子打爛了,還說我虐待你,我今兒就讓你領教下什麼叫虐待。”
大姐被我媽打得尖叫,可也就在那一瞬間,我爸把我媽拎了起來,又是一陣暴打,要不是我姑姑趕了過來拉架,估計我媽能被我爸打死。
現場的每一個人,除了我爸,每個人都受了傷,傷得最慘的,當屬我媽。
大姐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她哭著跑去了奶奶家,說破天也不肯回來了。
我爸讓我媽去給我大姐道歉把她接回來。
我媽犟著不肯去。
我媽當然不去了,她打了大姐固然不對,但她也不被我爸打了麼?論道歉,也得是我爸得先道歉。可讓我爸道歉,那不就是痴人說夢嘛。
最後還是奶奶出面說就讓大姐留她那吧,不然我們家過的這日子,遲早能要了她的命。
於是,我哥去學木匠很少在家,大姐留在了奶奶家,我爸前妻的倆孩子都不在我媽眼前晃盪,我媽打心眼裡高興得不行。她說這回省得老說她這個後媽虐待繼子女了,就讓我大姐去姐姐家享福吧。
我媽沒料到的是我爸卻要劃工分到奶奶家,這讓我媽又氣得不行。
我媽也真的是腦子秀逗,她也不想想大姐是我爸的女兒,他有撫養的義務。奶奶家那麼窮,自己娃都顧不過來了,不劃工分過去,大姐難道喝露水可以長大嗎?
我媽這才意識到她這次戰鬥,她是面子裡子輸得一敗塗地。面子:田菊蘭帶頭給她宣傳,說她虐待繼子女,大姐都被惡毒的後媽趕出去了;裡子:大姐已經是一個半大的姑娘了,真的能幫著家裡幹不少的活,這回好了,大姐人在奶奶家幫著幹活,工分卻由我爸划過去。
我媽氣歸氣,但話又說回來,大姐去了奶奶家,相對來說家裡確實也安寧些了。畢竟羊皮掛不到狗身上,要說我媽有多喜歡大姐和我哥,鬼都不一定能相信。
我爸媽依然吵架甚至打架,但力度溫和了很多。也許正因為有了這樣的儲存,才會有後面的大爆發。
日子在不經意間晃到了1978年,我哥十八歲了。
哥哥本來是在林場學木匠的,師傅後來病了,不能出去幹活,我哥那個半吊子的手藝還不能獨擋一面。林場也不養閒人,我哥不得不回來了。我哥因為是男孩子,我媽對他不敢輕舉妄動,但大姐已經去奶奶家了,我哥也沒多少心思呆在家裡。彼時,生產隊在後山開了個磚瓦窯,我哥便去學當磚瓦匠了。
磚瓦匠是一個非常累人的手藝,當學徒的話要上山砍瓦柴,要挖瓦泥,哪一樣都能累得人脫一層皮,根本沒幾個年輕人能堅持下來。但是磚瓦匠的待遇不錯,生產隊裡算滿勤不說,額外給人撿撿漏修修牆啥的,還能賺些外快貼補家用呢。
磚瓦匠的學徒吃住都在廠裡,我哥可能也是看上了這一點,身體再累,也比回家看後媽的臉色強。
過了沒幾個月,秋季徵兵的季節到了。
我哥想去當兵。
但是,家裡就我哥一個男娃,我爸怎麼可能同意我哥去當兵呢?萬一打起仗來,子彈可不長眼睛。為此爺爺奶奶齊上陣,一個個給我哥做思想工作別去當兵。
我媽卻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好男兒志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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