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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踏歌拎起一壇酒拍開封泥,仰頭灌了下去,清冽的酒液從喉嚨裡下去變為滾燙,西域美人橫躺在簡陋的美人榻上,修長雙腿伸展開,舒服的很。
葉孤城這個人,限制他吃喝限制他遊玩甚至連他跑腿的時間都要掐時掐刻的計算,陸踏歌之前確實沒給人當過手下,可他會看。事實上除了葉孤城,他還真沒見過有誰對自己手下像看閨女一樣,關係近了不成遠了不行,不能去做這個不能去幹那個,出去一趟不僅要報備去哪還得按時間回去,回去報告幹什麼了遇見誰了才可以下去。
倒也不想想,即使謀反成功了當皇帝的也不是他是南王世子,他緊張個什……。
等等。
陸踏歌目光一凝。
南王世子?
按中原的規矩,即使謀反成功了,在老南王還在的情況下,做皇帝的只可能是老南王,為什麼……會是南王世子?
終於揪住一絲線索的陸踏歌起身,對著一桌子酒菜沉吟片刻,又躺回去。
他現在還不能動,不然葉孤城失去他蹤跡會是很麻煩的事,況且這個時間南王和南王世子早就睡了,去探查也查不出什麼。
現在最應該弄明白的,是在什麼情況下爹帶兒子謀反是為了給兒子謀皇位而不是自己。尤其是老南王還不是行將就木的樣子,精神抖擻得很,忽略掉其他話本般的種種不可能,最大原因應該就出在南王世子自己身上。
陸踏歌回憶了一下南王世子,氣宇倒是軒昂,神色倒是高傲,但從那幾句話就能看出來不是塊當皇帝的料子。
倒是他爹,還有點帝王氣度。
所以扶南王世子登基將會是個非常蠢的決定,葉孤城不會看不出來這點,那麼一意孤行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做嫁衣……難不成葉孤城喜歡那個南王世子?
陸踏歌打了個冷戰,趕緊停止了自己危險的想法。
現在時機不到,沒法去探查,東風不來萬事也沒用所以別瞎想,陸踏歌揉揉太陽穴強迫自己遺忘剛剛得出的堪稱驚悚的結論,趕緊喝口酒壓壓驚。
要說這好不容易鬧個脾氣出來還得受著葉孤城壓迫,線索有了辦事辦不了,連找兩個中原男子吹拉彈唱都不行,用小師妹的話說,喵生簡直要活到汪身上。
正想著,窗外忽然一陣風動,陸踏歌伸懶腰的手一頓,迅速回位,掩掉面上多餘表情,裝作在認真喝酒的樣子捧著空蕩蕩酒罈往嘴裡灌。
「飲酒誤事。」葉孤城眨眼就已站在他對面,向來講究排場的葉城主環顧四周發現實在沒有坐的地方,只好站著,依舊神色淡淡的望著陸踏歌。
陸踏歌眼都沒抬,從喉嚨裡發出聲呵笑。
「……。」葉孤城沉默須臾,輕聲一嘆。
他倒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對西域人的過分苛刻,可沒辦法,如今形勢逼人,再加上南王那邊的種種所求,為求謹慎,也為了穩妥,必須格外冷酷些。
若非如此,他其實很願意交陸踏歌這個朋友。
因為不想被發現只得穿上一身夜行衣,像只大蝙蝠般的葉城主坐到美人榻邊,拿開酒罈,復道「傷身。」
陸踏歌這才看向葉孤城,卻也只是模仿葉孤城那淡淡的目光淡淡掃過去,然後從桌上摸過兩個酒罈,把其中一個遞給他。
面對這不輕不重的蹬鼻子上臉,葉孤城隔著酒罈和陸踏歌對視須臾,終是妥協的接過小酒罈,揭開封泥,與陸踏歌一碰,仰頭幹掉。
「回去吧。」他道。
陸踏歌伸袖子擷掉唇角酒漬,微一彎眸「嚎。」
「奧對。」還沒等起身,陸踏歌終於還是忍不住委婉的問道「葉枯層,泥有沒幼斷、袖、之、癖?」
仍然是一字一頓努力咬準音,到最後卻只有斷袖之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