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逼她一把(第3/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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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停下,葉卿卿跳下馬車,見蕭澈站在不遠處,似在等她,緩緩道:“皇叔一家已安置在西面小院中,那裡只有幾間廂房和幾間淨室,雖比不上寧王府,但也算是乾淨整潔,這蒼城寺的素菜也是一絕,也算清淨,青州城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去處,孤和惠安大師相識,便做主讓皇叔一家在此委屈幾日。只不過待送皇叔一家出城後,皇叔一家就只能過尋常人的生活,再不能享受親王的殊榮了。”
葉卿卿眼中滿是感激,如此安排已看的出是極用心的,她淺笑道:“對於舅舅一家而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且舅舅這些年四處遊歷,許是早就厭煩了被束縛被拘謹的日子,外面天高地闊,遊歷于山水之間,也算樂得逍遙自在。”
這已是最好的結局,沒有什麼比家人的平安更重要,前世父兄戰死沙場,她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那種感覺無異於剜心割肉般。
什麼富貴權勢,親王的殊榮,根本就都不值一提,只有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葉卿卿抱拳道謝:“多謝懿王殿下救了舅舅全家。”
柳常茹大婚那晚,蕭澈察覺了柳常青會在那晚動手,便派暗衛將寧王一家藏在寧王府的暗道之中,待救火隊趕到之時,寧王一家假扮救火隊,在混亂中,被蕭澈救出,被他送到了蒼城寺。
蒼城寺香火旺盛,寺中來往的香客成千上萬,瑞王又怎會想到,他會將寧王一家藏於此。寧王一家已換下了王公貴族的華麗衣衫,都是尋常百姓打扮,旁人又如何能察覺他們的真實身份。
“皇叔也是孤敬重之人!”
寧王心懷仁德,被奪了皇位和至高無上的權勢以後,甚至差點被猜忌害了性命,並未起兵謀反,在青州的這兩年,他時常來寧王府找皇叔對弈,也曾問過他,會不會怪他父王,寧王蕭逸搖了搖頭道:“我本就無心皇位,只願二弟能為天下百姓計。”
這樣心懷仁心,心繫百姓之人,又怎會起兵謀反。
被奪了帝位,以德報怨,不改初衷,寧王實在令人敬佩,況且錯的本就是他的父王,他已經身居高位,便不該再錯殺無辜之人。
他救寧王是出於對寧王的敬重,況且寧王也是他的皇叔,他們也是親人。
此刻葉卿卿覺得蕭澈並非她以為的那般冷血無情。
他們並肩而行,登上了蒼城寺前的千級石階,這也是他們第一次並肩同行。
登上了這些石階,眼前出現了一座佛塔,佛塔之後就是蕭澈說的小院。
此處院子雖小,但勝在清幽靜謐,院中遍種梨樹,繁花滿樹,猶如枝頭堆雪,一陣微風襲來,那小小的梨花瓣拂落在地,薄薄的在地上鋪了一層,幾片潔白的梨花瓣落在了葉卿卿的髮間,落在她的冰肌玉骨的面頰上,她欺霜賽雪的肌膚竟比梨花還要白了幾分。
說是風華絕代都不為過。
那亮若星河的眼眸堪比世間璀璨煙火綻出的光芒。
蕭澈頓覺亂了心神,恍然間,彷彿前世跟在他身後,眸中帶著光的女子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抬手拂落她頭上的花瓣,面對著葉卿卿,動情不已,“卿卿,原諒孤,和孤重新開始,好嗎?”
那溫柔的聲音好似涓涓細流,淌過她的內心,又好似細細密密的針尖紮在了她的心頭,她當真還有勇氣和蕭澈重新開始嗎?
心中有一些委屈,有一些酸澀,還有一些不甘心,前世她付出的代價太過於沉重,她早已是傷痕累累,她還能再相信他嗎?還有再來一次的勇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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