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割翼禮(第2/4 頁)
,如長侍在旁的女眷一般,精心幫他理了理頭髮,將乾淨的獸皮衣套在他身上後,兩人一同向外走去。
黑翼人雖生活在樹上,可屋舍、通道俱是開鑿在樹身之中。
偶有縫隙中透過的陽光,使得內部並非昏暗陰冷,在一片片光影之中,仲澤感覺很溫暖也很安心。
從血塔下的屍坑逃出,已經半年多了,他都差點忘記了這種愜意的感覺。
他不由地在一處光線下,停下腳步,抬頭透過頂上的縫隙呆愣地望著天空,直到眼睛被陽光刺得流淚,才低下頭來。
隨後仲澤衝衣羽溫和地點點頭,二人繼續向前。
今天是割翼禮的日子。
仲澤沒有從衣羽那裡得到割翼禮的具體情況,但衣羽說在行禮前後,族人們必需要聚在一起,落單的族人很容易發生意外。
他任由衣羽扶著,沿著樹身中的通道,來到一處地底極深的古樹樹根之下。
樹根下方,沿著根系生長的地方,樹根間隙的泥土大多已被挖空。
根系在地底佔據的面積極大,仲澤就像是進入了一個由根系支撐起的空間當中。
這些根系自發地散發著各色微亮光芒,使得空間不顯暗沉。
根系空間裡,此時已經有數百黑翼人等在這裡。
衣羽扶著仲澤,兩個黑翼人抬著鄭仙,在他們身後是三隻貓豹,土狼留守在外。
眾黑翼人一見到仲澤,立馬安靜下來,將前路讓開。三爺爺擠了擠滿臉的褶子,迎上來恭敬地說道:
“大人,割翼禮比較吵鬧,要不您就坐在稍後些的地方吧。”
仲澤輕抬了下手,指了指側方空處,說道:
“我就坐在那裡吧,你們不用管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衣羽也去幫忙吧。”
“那大人你一個人可以嗎?”
仲澤輕輕一笑,揮手將血身刑天喚了出來。刑天經過這幾天恢復,身形已經重新凝聚。
三爺爺瞳孔一縮。
刑天身材高大,渾身肌肉分明,氣勢迫人。
仲澤站在他身旁都宛如孩童一般,更別說老頭比仲澤還要矮上半個頭。
眾多黑翼人見到刑天后,迅速將仲澤指著的地方讓開,眼神畏懼。
先前在洞屋中時,因為仲澤需要將神識探入鄭仙體內檢查,容不得半點干擾,剛好氣海已經能夠調動,他便喚出刑天守衛在側。
衣羽見過刑天,所以此刻她倒是根系空間裡最淡定的一個人。
三爺爺見此,未再說什麼,恭敬地與衣羽一同退下,來到空間中心的圓型石臺上。
仲澤衝石臺下方半躺在木床上的九爺爺輕輕點了點頭,讓刑天扶著來到側方空處,找了處橫著的根枝坐下。
割翼禮與仲澤以為的不大相同。
沒有歡呼,沒有禮儀,甚至連願詞也無。所有的黑翼人眼中都流露著不忍和堅決。
不一會兒,十個約莫七歲上下的幼童披著寬大的皮袍,慢吞吞地從人群中走到石臺中心,相互間隔著些許距離後,並排站好。
兩個女性黑翼人,端著一大盆厚厚的草木灰,撒在孩童們的身下,直到反覆數次,草木灰蓋過孩童小腿時才停下。
隨後三爺爺走上前,挨個輕輕摸了摸孩童們的臉,安慰道:
“孩子們,別怕。”
“黑翼是族禍,是災難之始,它不屬於我們,只有割了才能讓族群傳承下去,讓族人們活下去。”
孩童中,一個面部稚嫩但神色異常堅毅的孩童,突然將披著的皮袍脫下,扔在遠處,挺胸大聲說道:
“族爺爺,我們不怕,我第一個來。”
三爺爺看了眼說話的孩童,眼神悲切,輕輕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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