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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呀!前天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關進禁閉室了，到現在還沒出來。&rdo;

&ldo;啊!&rdo;

&ldo;看來凶多吉少咯!&rdo;

我在心底祈禱，希望金沒事：&ldo;這幾天學校有發生什麼事嗎?&rdo;

&ldo;除了你突然消失回家這件大事，應該就沒了。&rdo;

&ldo;你再想想。&rdo;

&ldo;哦，食堂這幾天飲食很豐富呢!那肉湯超好喝的。&rdo;

&ldo;還有呢?&rdo;

&ldo;還有……我想想，啊!對了，副校長只總了，昨天的閉學試等了半天都沒出席，後來校長就出現了，校長呃!第一次看到，我脖子都伸得酸了。&rdo;

&ldo;校長本人?&rdo;我懷疑地問。

&ldo;鬼才知道咧!我們都沒見過，50歲左右，胖胖的，學校裡估計就他一個最容光煥發。&rdo;

&ldo;是不是看起來很高大的樣子?&rdo;

&ldo;不是啊!他矮矮胖胖的，很可愛啊!&rdo;

和我那天晚上見到的校長不同。

&ldo;寒假什麼時候結束?&rdo;

&ldo;2月份，春節過後的10天。&rdo;

&ldo;我知道了，謝謝。&rdo;

&ldo;客氣什麼，啊，對了，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們帶點吃的吧，食堂的東西早吃膩了。&rdo;

&ldo;不是有肉湯嗎?&rdo;

&ldo;總不能天天喝吧?&rdo;

……

這通電話我們聊了三個多小時，聊得趙傑大呼&ldo;原來同性之間也有這麼多話題可說&rdo;，最後在父親的瞪視下草草結束。

&ldo;誰打的電話?&rdo;

&ldo;學校的同學。&rdo;

&ldo;哦，說了些什麼?&rdo;

&ldo;他說我出名了。&rdo;

我看到父親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聲音也變得愉悅：&ldo;哦，出名啦!這很好，嗯，很好……&rdo;

我吁了口氣，偷溜回房間。

十七

託墓地學校的福，我度過了有史以來最閒的一個寒假。學校不佈置作業，不做家庭訪問，不組織寒假活動(因為我不在學校，有活動也參加不了)，剩下的就是漫無邊際的閒暇時間。

我每天看電視，看小說，吃飯，然後再看電視，看小說，吃飯……除去洗澡和睡覺的時間，最無意義的生活也不過如此。所以，小學同學聚會的單子，對我來說是個福音。

我特地出門去買了件新毛衣，又修剪了下亂糟糟的頭髮。路過鄰居家的庭院，裡面黑洞洞的像無人居住一般，晚上也沒有看到開燈，送牛奶的大哥卻每天都來。

我打理完自己回來的時候，有個又髒又亂的老婦人正站在那庭院外，向裡張望，嘴裡念念有詞。

我繞過她，回家。

看了會電視後，我從窗戶望出去，那老婦人還在。她穿著一件黑色格子上衣，煤黑色的布褲，和所有怕冷的老太太一樣，包得鼓鼓囊囊的。她戴著一頂黑色棉帽，灰色圍巾，似乎剛從某個葬禮上歸來一樣。

奇怪的老婆婆，和那間鬼屋一樣奇怪。我想著。

老婦人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實現，頭轉向我這邊，友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