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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星眉頭皺得更緊,「他在討好警方?」
海姝說:「我覺得有種可能是,他在掩飾他和萬澤宇真正的關係。」
「真正的……關係?」
「而且他很急,不惜親自拆穿盧旭的謊言。一旦他交待廣家收萬澤宇的錢,給萬澤宇的生意開綠燈,我們的調查方向必然往這裡偏移,而某一個他不願意讓我們知道的真相,恰恰藏在另一條路上。」
隋星嘶了聲,「那這個真相會是什麼?」
海姝遺憾道:「不知道,但現在我們確實得按廣軍的方向去查。」
廣家。
盧旭尖叫著撲向廣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長指甲留下一道血痕。廣軍的臉被打得歪向一邊,盧旭看到血痕,又大哭著抱住廣軍,又氣又急,「你到底想幹什麼呀?我和你爸已經解決了,那些警察根本不敢拿我們怎麼樣!你為什麼要跑去多嘴!」
比起盧旭的暴怒,廣永國鎮定許多。他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母子間的這場鬧劇,瞳孔就像一片濃霧重重的謎沼。
「媽,警察早晚都會查到我們為宇子做的事。」廣軍半邊臉已經腫起來,「我打聽過,這次來的不是普通警察,是灰湧刑偵一隊的人,那個帶頭的女人,是剛從濱叢市調來的。新官上任一把火,我們撞在槍口上了。」
盧旭不懂這些,「那又怎樣!你爸爸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市裡還有好幾個專案,你這是要毀了他!」
廣軍不安地覦了廣永國一眼,「我會跟警察說,收錢辦事的是我,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
盧旭哭得更厲害,「你怎麼承擔!你才三十一歲,你還沒成家!」
「夠了。」廣永國站起來,目光森寒,不像是看自己的至親,反而像看兩個不相干的人。他走過去,冷瞥廣軍,露出一個沒多少感情的笑,「小軍沒做錯,這時候阻礙警方調查,更是得不償失。」
盧旭:「可是!」
「你一個婦人,懂什麼?」廣永國呵斥道:「警方很快會再次找到我們,到時候都說實話!」
隋星給廣家眾人做筆錄,比起上次在廣家,他們的態度溫順了許多,承認收錢收禮,但也都說沒有動過一分,對萬澤宇的幫助不圖財,只是為了彌補他缺失的家庭。
同一時間,一輛警車停在玻璃廠三村,海姝和程危從車上下來。
玻璃廠早期修給工人們住的房子叫做多少村,一村和二村因為過於老舊,已經拆除,目前最破舊的房子便是三村。失蹤的袁衷就住在這裡。
老房的過道里散發著一股潮濕黴味,走廊上堆著不用,卻也捨不得扔的老傢俱。程危不看路,被絆了好幾回。
袁衷家大門緊鎖,海姝正在開鎖時,住在旁邊的婦人問:「你們是誰?幹啥開人家的鎖?」
海姝出示證件,婦人嚇一跳,萬澤宇案傳得沸沸揚揚的,她沒想到今天居然查到自家門口了,「跟袁衷有關?」
鎖已經開啟,一股餿味兒傳了出來,程危立即穿上手套鞋套,進去勘查。婦人往裡探頭探腦,海姝見她是個健談的,乾脆和她聊起來,「姐,你和袁衷做多久鄰居啦?」
婦人五十來歲,被年輕美女叫姐,立馬笑得合不攏嘴,「我們家是玻璃廠的老職工了,袁衷還是個娃娃時,我們就住一層。哎,廠裡都嫌他,我看這娃也沒啥不好,你喊他做事他也做,就是不愛說話。」
「廠裡嫌他?」海姝說:「他跟廠裡工人處得不好啊?」
婦人談性漸濃,「他們說他不合群,陰沉沉的,看著不好相處,還說他經常曠工啥的。這娃苦,小時候就沒了爸,還沒長大呢,媽也沒了。一個孤兒,你說,能活潑到哪兒去?」
「海隊!」程危喊道:「你來看看,我找到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