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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再瞞著白和璧,把所有的真相全都向白和璧全部吐露了出來。
「我媽媽十分厭惡家裡唯利益至上的價值觀。當時,為了家族企業利益,我外公宓鶴強迫她嫁給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以作商業聯姻。而我媽媽哪裡是會被人約束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父親,更別提她當時已經有了約定相伴一生的愛人——就是我爸爸靳統,」塗完了藥,靳敖去洗了個手,又拿起床頭果籃裡的一枚蘋果,朝白和璧揮了揮,一刻都停不下來,「……白哥,你要吃水果嗎?」
白和璧知道他心裡有仇恨,得轉移一下注意力,於是他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靳敖把玩了一會手裡的蘋果,這才開始轉起刀來削蘋果:「商業上的事她還是瞭解一點的,知道家裡企業的痛點,於是她就找司商做了一場戲,帶她逃離宓家。」
「而且,當年我媽可沒虧待過司商,那點人情全都用金錢和商業資源彌補了回去,」靳敖厭惡道,手裡的蘋果削得刷刷響,「反倒是司商自己,懦弱又花心,還縱容史秋月去謀害我的母親和父親……」
白和璧心疼地摸摸男人的小臂,以示安慰。
靳敖眼神落在白和璧的手指上,被他順得心情舒暢了一些。
「包括我當時出國,也是因為這件事,」男人繼續道,「宓鶴,也就是我名義上的外公,找到了我,把這些舊事全都告訴了我,所以我一直都在國外蟄伏著,等待著讓商鼎崩盤的機會,直到現在,我才徹底把司家徹底料理了。」
靳敖長舒一口氣:「那時我也沒想到姓司的那個人渣能出軌,他的那些花邊新聞成了我大做文章的突破口,能讓我更快一步推倒司家。」
白和璧腦子轉得很快,飛速就理清了自己在這些事情裡所扮演的角色。
儘管情感上能理解男人報仇心切的心理,但理智還是驅使白和璧問出了一個問題:「……所以我就只是你報復他的一環?」
靳敖難以置通道:「白哥!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別人可以這樣想我,唯獨你不能這樣想我!」
男人眼圈又紅了,似乎要掉眼淚了,腦袋上的看不見的耳朵也完全耷拉了下去。
「因為這些陳年往事和你從來都沒有關係,我不想讓你牽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上一輩的糾紛裡來,所以一直都沒和你講……我本來做了另一套不會影響到白家的方案的,就是麻煩了一點……」
靳敖一邊說著,一邊眼角已經有了水光。
白和璧看他這個樣子就怕。
他連忙道:「你先削著蘋果冷靜一下,我只是做一個假設。」
靳敖瞬間變臉,「咔嚓」削下一塊果肉來:「這樣也不行!」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所以這些往事我都沒敢讓你知道,為的就是防止你像現在這樣懷疑我的動機和用心,」靳敖一連吐出兩個「真的」,手上削個蘋果,削出了個虎虎生風,「本來我想的是我把司家這些破事全部解決了之後,我再向你坦白的。」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進展能有這麼順利啊……」
白和璧:「……」這還怪到我頭上了是吧?
靳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傻笑著親了一口白和璧的側臉,賠禮道歉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還是白哥你人太好了,才會這麼快答應了我……」
白和璧也回吻了靳敖一口,表示自己原諒他了。
他了解完事情原貌,自然不可能去怪罪自己的男朋友。
而且如今也算皆大歡喜,司家和宋家的相關涉事人員全都鋃鐺入獄,自然會有法律的鐵拳去制裁他們。
往事就讓它隨風而去,不開心的人和事都應該消散在煙塵裡。
不過,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