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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計他回家為什麼要走後門,他突然捂住我的嘴拉著我躲起來。兩個小廝推著一輛板車經過,其中一人說:“老爺回府了嗎?”
“應該回了吧,不知道今天見沒見到杜將軍。”
“怕是難呀,上個月益州饑荒,咱家老爺沒有捐錢那事杜進指定記著,尋個機會準得為難老爺,你說說老爺家財萬貫怎麼就不能捐出去一點換個太平日子呢?”
亂世天下,往事悠悠(14)
“哎,這理兒誰不明白,可咱們也不是不知道老爺的脾氣,地上掉個米粒他都心疼,別說捐出去白花花的銀子了,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兩個人邊說邊走,一會就沒了動靜。杜進這才鬆手放開我,眼睛裡帶著笑打量著我。
我依稀在他眼睛裡看出點色迷迷的味道,當下心裡突地一跳。
我輕聲問:“你記恨這家老爺不肯順你的意,來尋仇的?”
杜進別過頭哼了一聲,“無知。”又轉過頭看著我問:“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我也哼了一聲,“無知。”
隔著朦朧夜色,杜進衝我揮了揮拳頭。
好吧,我承認自己膽小怕事,趕忙交代,“方才在悅來酒肆你人一進門老闆娘就喊了聲‘杜將軍’,你說在這城裡還能有第二個杜將軍嗎?”
杜進滿意地笑了,又四處瞧了瞧,見天色已黑,自懷裡掏出一塊黑布,對著我比量了一番,然後撕成兩份,把小的那份遞給我,笑嘻嘻地說:“沒想到還多帶了個你,你臉小,將就一下吧。”
我戰戰兢兢地接過來,照他的動作把黑布蒙在了臉上,“你……你這是?”
“娘們家就是囉唆。日子太安生了,憋死我了,今兒個換個身份玩玩。”
我一時無法接受從良家婦女變成打家劫舍賊人的巨大轉變,仍然兀自愣在那裡。尤其是身邊這人還是一城守將,景溯手底下的良將,現在要打劫自己的子民……難不成他方才喝酒是為了給自己壯膽的?
杜進見我這副樣子,說:“怎麼了,還不明白?這家的土財主整個一鐵公雞,我堂堂一城之首他愣是不給面子分文不拿,沒辦法,惹毛了爺爺,咱們劫富濟貧去。”
我向來對劫富濟貧有著不一般的好感,立刻笑了,討好地說:“我也是貧民,待會兒順便救濟一下我。”
杜進迷惑地看我一眼,“你缺錢?”
我立馬點頭,“嗯,相當缺。”
估計是我誠懇的眼神打動了杜進堅硬的心,他自懷裡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銀票,塞進我手裡,“給你。”
“啊?”
“怎麼,還嫌少?”杜進撓撓頭,“可是我就這麼多了,你看我平時也用不著銀子……”
我手裡攥著還帶著他體溫的銀票,聽著他費力地解釋,心裡暖暖的。我抽了一張銀票放進袖子裡,剩下的遞還給他,“一張就夠了,謝謝。”
杜進於是笑了,笑得真誠而燦爛。
天色全黑的時候,他帶著我越過了院牆,直奔土財主的大屋。
財主果然不是白做的,長著一副水桶身材,芝麻眼睛,眼小卻有神。他正在書桌前撥弄算盤,突然見到我和杜進從窗戶躥了進來,登時張大嘴巴就要叫人。可是自然是發不出聲來的,杜進攥在手裡的小石子早已經彈了出去點了他的啞穴。
杜進一看就是慣犯,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把大刀,在財主眼前比畫來比畫去,惡狠狠地說:“要錢還是要命?”
財主倒也不是一般的人物,眯著眼睛也不驚慌,待杜進解了他的啞穴後問了句:“敢問英雄是哪條道上的朋友,可知道這宋城在誰人的治下?”
這財主倒是鬼得很,出錢的時候沒有他,危難的時候卻拿杜進的名聲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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