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第2/3 頁)
在荒唐,她與這位皇兄並不相熟,並不知曉他會不會為了掩蓋此事而滅口。
明楹思忖片刻,手抓著身下的寢衣,輕聲喚道:“皇兄。”
她思慮了一下措辭,才接著道:“……昨日之事,既皆非彼此所願,又有關皇兄聲譽,阿楹自知此事荒唐,自當不洩露分毫。”
傅懷硯不置可否,垂眼看她,漆黑的瞳仁看不出什麼情緒。
此事對於他來說,確實算得上是德行敗壞。
即便自己實際上與傅懷硯並無任何親緣關係,是被帶進宮中的便宜公主,甚至現在也已經沒有了這個所謂的身份。
但若是洩露出去,對於這位為人敬仰的皇兄來說,也是落得史官唾罵,參本漫天的境地。
明楹想,這位皇兄,此時應當在想著怎麼處置自己這個沒有關係的妹妹。
宮闈深重,今上身體早有沉痾,傅懷硯雖還只是太子,但也早已處理政務,手握權柄。
就算已經認回明氏,但明楹也心知,無論是明氏還是宮中,自己從來都沒有什麼依仗。
明楹此時驀地想到昨日傅懷硯輕描淡寫的那句‘處理掉吧’。
那內仕侍奉貴人,也是有些臉面的,但他的生殺予奪,卻又在傅懷硯的一念之間。
明楹攥緊手中的寢衣,又道:“皇兄向來高山仰止,為人敬仰,昨日的事情皆因阿楹一人而起,日後也自當將此事帶出宮闈,不會向他人提及分毫。”
“為人敬仰。”
傅懷硯重複了一下她的話,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所以這其中……也包括皇妹?”
他的目光絲毫都沒有遮掩。
那些該有的,不該有的記憶,突然像是絲縷的銀線,纏繞在她的腦際。
微突的脊骨,頸側的小痣,細碎的銀鈴聲。
明楹不知曉傅懷硯現在為什麼問及這個,只覺得此刻實在如芒在背,稍稍避開他的視線,回道:“自然。”
她頓了下,又掀開被衾,“天色已明,昨日徹夜未歸之事難免落人口舌,未免旁人起疑,多生事端,我現在應當回春蕪殿了。”
明楹說完,也沒有看傅懷硯到底是什麼反應,起身準備下榻。
過分寬大的寢衣隨著她的動作耷拉下來,髮絲未綰,落在肩側。
站起來的時候,痛感細細密密地順延而上。
明楹皺了皺眉頭,抬步時一個不穩,往後退時,腳踝撞到了床角。
撞擊的聲響落在殿中,明楹下意識抬眼,就看到傅懷硯已經起身,朝著這裡走過來。
她退無可退,就看到他俯身,手指握住她的腳踝。
傅懷硯低眼,“落人口舌,旁人起疑……整個宮中,應當還沒有人敢置喙東宮的事情。”
微涼的指腹碰過,他看了看傷處,從一旁的木屜中拿出一個精緻的銅盒。
藥膏被他用指腹,一點一點地覆在傷處。
明楹身上的寢衣在方才的動作中滑落稍許,她並不適應這麼近的距離,更何況還有細密的觸感從他手指上傳來。
他此時的指尖很涼,不似昨夜的熱意。
“皇兄。”
她低聲喚他,“……我自己來。”
明楹說完就想著往後退一些,抬步之時,卻發現傅懷硯手指扣得緊,她進退不得。
“別動。”
傅懷硯看出明楹此時的侷促,稍微頓了頓,又道:“幫你上過藥的又不止這麼一處,現在怕什麼。”
他的話意有所指,即便她已經記不大清,但也知曉他所說的其他的傷處,到底是什麼地方。
明楹別開視線,沒有再退避,任他動作。
傅懷硯此時半低著眼,這個從來也只是遠遠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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