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第2/3 頁)
上,並未遠離。
昨日的傷口已經結痂,因為他昨日起就並未再處理,所以有些已經與皮肉糾纏在一起。
他受的畢竟是箭傷,雖然已經拔掉箭矢,但若是要好得更快些的話,不僅僅需要換藥,還要將身上的傷口好好清理一下,再用上傷藥和包紮。
明楹之前以為他離開春蕪殿中應當還會請醫正再好好清理一下,沒有想到他一直就保持著昨日她包紮的模樣,一直到了現在。
她的指腹在傅懷硯的肩側輕輕按壓了一下,凝神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傷勢的恢復狀況,想了想道:“皇兄身上的傷勢……若是想早些痊癒的話,還是應當現在清理一下,僅僅只是塗抹上藥與包紮的話,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其實清理不算是什麼難事,雖然明楹不是醫正,但是她素來喜歡看些閒書,這些也有涉及,所以倒也不算是什麼。
只是他肩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這個時候清理的話,無異於當初承受箭傷時的痛楚。
她輕聲與傅懷硯道:“只是皇兄現今已經過了一日,若是清理的話,大抵會疼痛難忍,可以讓川柏備些麻藥。”
傅懷硯聽到她的話,很輕地皺了下眉頭。
明楹很快地察覺到他細微的情緒,看了看傅懷硯,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試探著問道:“皇兄……畏苦?”
傅懷硯是什麼人,旁人眼中幾近完美到沒有軟肋的太子殿下,猶如簷上落雪,松間霧靄一般不可高攀的人。
而這樣一個人,居然還會畏苦。
明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此時輕微皺起的眉頭都不似尋常那般高高在上,反而帶著一點兒可供接近的實質感。
或許是她眉間帶著一點兒笑意,映照著此時窗外搖搖欲墜的月色。
傅懷硯撐著下頷,語氣隨意道:“皇妹想笑的話,可以直接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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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坦蕩,明楹倒是有點兒不好意思,開口解釋道:“畏苦其實也是人間常事,畢竟苦味實在算不得是什麼好的滋味。世人時常將吃苦耐勞作為美德,但卻是利於他人而於自己獲利甚少的事情,所以旁人稱讚頗多,只因不是出於己身。我卻覺得將這樣的事情當做美德未必是好事,畢竟世人皆有趨利而往的本能,所以應當沒有人更想做那個遍食苦味的人。”
() 苦難原本就不該是被謳歌的事,就像是畏苦,其實也是尋常事。
傅懷硯只是用手撐在一旁,垂著眼看她。
明楹話意在這個時候止住,想到自己方才說出的話,稍稍抬眼。
“世人皆有偏好,的確並沒有人想做那個遍食苦味的人。”傅懷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總會有人是心甘情願。”
披荊斬棘,披堅執銳,也還是心甘情願。
哪怕,知曉她對於自己並無意。
明楹因他沉沉落下來的視線而覺得脊背後好似傳來一層細密的感觸。
她倉皇避開視線,想到之前的話,只轉而道:“皇兄身上的傷的確需要清理一下,現在可以讓川柏備好麻藥,等傷口清理過後,才能換藥。”
傅懷硯手指曲起,在一旁的小几上隨意叩擊了兩下。
“孤不喜歡藥的味道。”他頓了頓,“況且,也不用這麼麻煩。”
他說完這句話,就倏而抬手扣住明楹的下頷。
隨後,吻了上去。
傅懷硯的動作只在轉瞬之際,幾乎沒有給明楹任何反應的時間,她就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席捲全身,就這麼落在了她的感知裡。
明楹之前手上還在拿著傷藥,此時手腕半懸在空中。
傅懷硯坐在圈椅之上,明楹半俯著身,承受著他的吻。
她的腦中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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