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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先生問出這話的瞬間，顧摯抬頭望向了陳再，兩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對。

也是奇怪，陳再覺得在那一瞬間，被林老先生盤問而產生的怯弱與無措在這瞬間消散，好像有人在他背後，撐住了他，給了他底氣與勇氣。

&ldo;爺爺，我確實有喜歡的人。&rdo;

&ldo;那你告訴爺爺，你喜歡誰？&rdo;

顧摯微不可查的輕輕搖了搖頭。

陳再明白顧摯的意思，林老先生這種老一輩人，是不會明白也不會認同的。

&ldo;我想等留學回來再告訴爺爺。&rdo;

林老先生握著的柺杖緊了幾分，隱了幾分難察的怒氣，&ldo;你到爺爺面前來，看著爺爺說。&rdo;

陳再站在顧摯身側，看著林老先生。

對上陳再的眼睛，林老先生沉聲道：&ldo;你現在老實告訴爺爺，你到底喜歡誰！&rdo;

&ldo;爺爺……我想以後再告訴您。&rdo;

&ldo;以後？爺爺現在就想知道！&rdo;

見陳再支支吾吾難以言喻，顧摯低眉沉聲道：&ldo;老先生，這事和陳再沒關係。&rdo;

&ldo;沒關係？&rdo;林老先生氣極反笑，&ldo;你真當我老眼昏花什麼都看不出來，什麼都看不明白？&rdo;

顧摯不卑不亢，&ldo;老先生這話，我不明白。&rdo;

&ldo;你自己心裡清楚！一直以來你對陳再什麼感情旁人看不出來我老頭子還看不出來？你送他你自己的手錶什麼意思？嗯？你說說看？&rdo;

&ldo;老先生，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rdo;

&ldo;狡辯！&rdo;林老先生狠狠拄了幾下柺杖，&ldo;我不管你對陳再多大的恩情，也不管你有多喜歡他，你們兩，是絕對不可能的！&rdo;

陳再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林老先生，&ldo;爺爺……&rdo;

&ldo;再兒，爺爺可以給你選擇，你喜歡的人可以是趙雅也可以是其他人，但是絕對不能是一個男人！&rdo;

顧摯沉聲道：&ldo;老先生，這件事是我的錯，您又何必為難他。&rdo;

&ldo;你長大了，你翅膀硬了，我老頭子管不了你了，但是陳再是我孫子，我還是能管得了的，趙傳，送顧先生出去！以後，不許他再來！&rdo;

&ldo;老先生！&rdo;

趙傳從屋外走進，見著屋內這陣仗，恭敬對顧摯道：&ldo;顧先生，我送您出去。&rdo;

顧摯待在原地沒有動作，林老先生此刻臉上怒色更甚，揚眉怒道：&ldo;怎麼？需要我喊警衛送你出去嗎？&rdo;

陳再也不想顧摯太過難堪，悄悄扯了扯他衣袖，低聲道：&ldo;我沒事的，你先回去吧。&rdo;

林老先生見著這模樣火氣更甚，高聲道：&ldo;趙傳，去叫警衛！&rdo;

&ldo;爺爺！&rdo;陳再急了，給顧摯使眼色，咬牙道：&ldo;還不走？&rdo;

顧摯怎麼能走。

昨天接到趙傳的電話，他大概就猜到了東窗事發，但這是兩個人的事情，他又怎麼能讓陳再一個人面對承擔。

沉默了片刻，顧摯抬頭，&ldo;老先生，我知道您對於這件事難以接受，但是請您相信，我對陳再，是真心的，這份真心與您對待已故的林老夫人是一樣的。&rdo;

林老先生閉上眼，氣息略有些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