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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人臉識別都對上號了。這些窮兇極惡的囚犯消失之後杳無音訊,沒想到都藏在這個秘境裡。]
霜絳年:「或許是有什麼人幫助他們逃離刑場,然後為了餵養晏畫闌,故意把他們騙進這裡送死吧。」
[有道理啊宿主。]
「希望能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是誰。」霜絳年飄然躍上竹樓頂,「這樣……我也能得知自己是因為什麼人,才會被扔進這裡做禍妖的口中餐。」
系統沉默了。
秘境中晝短夜長,夜空中一輪圓月亙古不變。
霜絳年手持一支玉簫,抵著下唇,蘊氣吹奏。
這支玉簫,是師兄孟客枝贈予他的。
他來這個秘境,也是因為喝了師兄帶來凡間的一壺酒,才一醉經年,被全無反抗地扔進秘境裡。
他和師兄情同手足,同修無情道。
理智上霜絳年懷疑過師兄是否在酒裡下藥害他,但感情上,他不願意相信這個猜測。
畢竟,師兄是他來修仙界後少有的親人。
曲聲漸漸幽咽,月光下,霜絳年的臉色蒼白到透明。
……直到曲子歪歪扭扭跑了調。
他抬眼,只見面前正蹲著一隻好奇寶寶晏畫闌,伸手指堵住了玉簫的一個音孔。
霜絳年放下了簫。
「沒想到你鳴叫也這麼好聽。」晏畫闌眼睛亮亮的,「好聽是好聽,就是聽著難過,肯定沒有雌鳥願意接受你的求偶。」
「不是鳴叫,是吹簫。」霜絳年說。
「不是求偶啊,那就太好啦。」晏畫闌興奮道,「可以為我吹簫嗎?我喜歡聽。」
霜絳年搖頭,收回了玉簫:「這是別人的東西。」
「好吧。」晏畫闌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其它人,心裡有一點微妙的不爽。
霜絳年收攏了心緒,問:「你是什麼妖?腿腳這般厲害。」
晏畫闌一聽他誇自己厲害,頓時沾沾自喜道:「我是血脈尊貴的大妖怪,妖形有好幾個竹樓那麼高,一口能吃十個你!」
「哦還有,我羽毛艷麗無比,旁人一看就會閃瞎眼,被我的美麗所征服。」
「哦,是嗎?這麼美的妖,為什麼打架的時候只用人形呢?」霜絳年撐著面頰覷他,「妖形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晏畫闌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我不現妖形,是因為妖形長得實在太大太可怕了。」他眼神飄忽,強行挽尊,「如果我一出現,食物就全被嚇死了,這樣我捕獵多沒意思啊。」
吹,接著吹。
吹牛比他吹簫還厲害。
霜絳年:「真的嗎,我不……」
晏畫闌慌忙堵住他的嘴,迫真道:「真的!你信!」
面具後,霜絳年忍不住笑了。
他一邊笑著咳嗽,一邊從晏畫闌肩頭捻起一根羽毛。
「忘了提醒你,你掉毛了。」
那羽毛灰撲撲的,十分小巧玲瓏,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體型嬌小又不起眼的鳥類。
晏畫闌一見那羽毛,雙眸立即瞪得渾圓。
他一邊搶走羽毛毀屍滅跡,一邊欲蓋彌彰地嚷嚷:
「這是絨毛!最底層的絨毛!我其它羽毛比這個要大一百倍……」
霜絳年仰倒在了房簷上。
「你在笑嗎?」晏畫闌趴在他身邊。
「嗯。」
「一定笑得很好看,我超喜歡的,可以給我看看嗎?」
「不可以。」
晏畫闌氣得露出小尖牙,啃他肩膀。
「你不要狂,我告訴你,只要我吃掉你,什麼法術都解了!想看什麼都能看!」
霜絳年像條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