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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見我沒開門的意思，開始了他的暴力強拆，不是，徒手開門。

我按著按鈕的手抖了抖，他這是什麼怪力？不消十秒，門給撐開了三十公分，我原本以為他進不來，誰知人一側身進了，毫不費力。

「…………」我還按著電梯門，一下合上了。

「出去。」

「不去。」

我沒按下行，所以電梯依舊掛在十二樓。林秋拉開我手，「不是說到輕症病房？你還想怎樣？」

「我能不能住在樓上，想出來的活動的時候再出來？」

我跟他打著商量，要我突然面對這麼多患者感覺有些難。

「不行。」

我央道：「我不給人添亂，我喜歡住單間。」

樓下的病房是兩人一間，我剛問了護士站的護士。一時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我總不能當面認慫說我怕。況且我自己現在還是個病人呢。

「不行。」

林秋說話一點餘地都沒有。

我臉上難看，索性耍賴坐在地上。「就不去。」你還能八人大轎抬我去麼？

林秋蹲下說：「想畫畫嗎？你不是要鉛筆？」

「想。」我真是沒氣節，想什麼說什麼。

「除了鉛筆，還可以用手機。」

「…………」我抬起頭，為了讓他覺得我在猶豫，醞釀了好一會兒說，「醫生你太過分了。」奶奶個熊，甘為五斗米折腰，要我做什麼做什麼，要我去哪兒我去哪兒。

「我這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林秋表情看著就是想笑又忍著沒笑，把我當樂子。

「行了你贏了，我去，我心甘情願地去。」我站起身，那幾個病人算什麼，只要把手機還給我，我就當套了伊莉莎白圈，看不見左右！

第14章

「醫生，你一天來看我兩次行嗎？」

「怎麼了？」

「我需要特殊照顧。」我厚著臉皮，「你不是說要觀察我幾天？我早些出院了你也樂得清閒。」我嘴上這麼說著，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出院，出院了我還怎麼見他？

「我讓張芸來看你。」

「我不要！」他怎麼突然想起了張芸，那個禽獸只會讓我吃藥。

我皺眉就想撲他，又有點忌憚，撲成了他的手，慫得我自己都無法忍受。

「…………」

林秋那眼神我讀懂點兒什麼了，有病就有病吧。

我跟著林秋去護士站，他手心暖和，我心裡的玫瑰花全開了。

這一樓的護士小姐姐更漂亮，笑容也很甜。

「林主任，剛好，陳元的房間還有一個空位，就住那兒吧。」

林秋點了頭，「他最近怎樣，情緒穩定麼?」

我趴在護士站前臺上看著後面的醫生輪值表，沒有林秋。大約不怎麼來十層，只是在主治醫生休假的時候臨時過來頂一會兒。他們倆的對話也沒注意聽，只聽到最後一個精神分裂。

我心裡想著大約就是我的室友有這毛病吧，等會兒去見見就知道怎樣了。

護士小姐姐叫周心雨，我對著她的照片記了下來，想著以後大概是要天天見面了。那些病友只有慢慢認，現在還對不上號。

林秋囑咐給我找鉛筆和幾張紙，帶著我去病房。

「你說過要給我手機呢？」

我對手機念念不忘，有了手機就能跟我那幾個死黨聯絡，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你來了幾天了？」林秋帶我穿過活動室，往裡邊的病房走。

「不記得了，有一週沒？」我在十二樓日夜顛倒，天天跟張芸他們奮戰，哪記得具體多少天。

「手機給你也沒電，晚上再去護士站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