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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榔見李定國面露愧意,知道他是在自責,便安慰道:「晉王的意思朕都明白,不過一人做事一人當,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朕不想也不會因為孫可望降清這件事牽連太廣。」
李定國本就那麼一說,不曾想皇帝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直是驚訝不已。
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條效忠鏈。
比如李定國的效忠鏈就是對永曆天子。
而白文選等人就是對李定國。
這個效忠關係等級森嚴,很少會出現越級的情況。
所以在孫可望降清之後,原本那些效忠孫可望的將領會毫不猶豫的跟著歸降。
而這些已經歸降的將領和昆明乃至雲南的明軍難道就沒有關聯?
這是不可能的。
而現如今皇帝陛下公然表態,看似是在替他李定國站臺,實則是安撫雲南明軍的軍心。
皇帝陛下已經將孫可望叛變定性為他個人的問題,最多牽著到那些附逆的孫可望部眾。
至於同為原大西軍陣營的李定國部,現在明廷最精銳的軍隊,皇帝陛下不會追究。
「臣代將士們謝陛下恩典!」
李定國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
天子這一番話算是徹底了卻了將士們的顧忌。
「朕親自為將士們擂鼓!」
朱由榔微微頷首,拿起一根鼓錘便敲了起來。
咚咚咚的鼓聲下,明軍將士們一時痴了。
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今日不但登上城頭還親自擂鼓,這是他們原先根本不敢去想的事情。
陛下如此英勇,他們還有何理由不替陛下賣命!
「殺虜!」
「殺虜!」
「殺虜!」
……
……
綠營千總何剛嘶吼著命令麾下士兵衝鋒。
只著棉甲的綠營兵們扛著木板沖向護城河。
他們要用這些木板搭建出簡易的浮橋,然後第一時間強攻過河。
只要到了城牆下他們的危險便小了許多,可以搭起排梯正式攻城了。
只是明軍如何會給他們機會,城頭的大炮轟鳴,無數炮彈朝他們射來。
「啊!」
一枚炮彈爆炸產生的碎片直接飛削入一名綠營兵的肚子,他登時跪倒在地捂著肚子痛苦的哀嚎著。
這炮彈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炸開?
在他印象中炮彈都是實心的啊!
像他這種想法的綠營兵不在少數,即便沒有在第一時間被炮彈炸死,也會被炮彈碎片炸傷最終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綠營千總何剛也是一臉懵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軍難道藏有什麼大殺器?
在漫天炮火的猛轟下,清軍先鋒軍的心態徹底炸裂了。
無數綠營士兵開始丟盔棄甲,掉頭逃跑。
前鋒統領白爾赫圖見狀大怒,喝令八旗軍法隊嚴守陣地,逃回來的綠營兵格殺勿論。
噗!
一刀斬下,一名綠營兵的首級頓時滾落在泥地裡,鮮血從脖頸噴湧而出撒了足足三步遠。
啊!
這景象頓時嚇的那些逃兵止步,驚恐的望著八旗兵。
這些旗兵個個身材魁梧,手中攥著一柄鋼刀,凶神惡煞沒有一絲感情。
那些逃兵愣了片刻,終於還是咬牙扭頭朝城牆方向奔去。
既然進攻也是死,逃跑也是死,那還不如進攻,這樣起碼還有一線生機。
即便最終活不了也能多苟一段時間,總比立刻身首異處來的好。
人就是這麼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