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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要想一碗水端平是不可能的,朱由榔已經儘可能的做到了平衡。
那些原西營的明軍士兵雖然還有些不爽,但見天子公開支援他們,也不好再發作,紛紛起身退下。
……
……
很快李定國得了訊息趕到御前,跪倒在地請罪道:「臣死罪。」
朱由榔連忙將他扶起。
「晉王何罪之有?」
「臣約束麾下不嚴,驚擾了聖駕,當是死罪。」
從嚴格意義上說,李定國講的也沒有問題。
不管怎麼說,那些士兵在御前動刀都是大不敬。
往大了說都可以定性為譁變謀反了。
朱由榔雖然沒有小題大做,但並不意味著李定國可以不當回事。
如果他不及時表態,即便皇帝不說什麼,文官們的唾沫星子也能把他淹死。
「晉王言重了,這件事雙方都有過錯,朕已經瞭解了。」
見天子如此維護於他,李定國滿面羞愧道:「臣已經命人將鬧事軍卒重責四十軍棍,以儆效尤。」
對此朱由榔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
他沒有問責,不代表李定國不會問責。
二人代表的分別是國法和軍規,在李定國看來這個苗頭是絕對不能有的。
第0040章 天子在建昌
朱由榔與李定國雖然身份不同,但立場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維護大明朝廷的權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如今已經是大明生死存亡之際,若是再因為門戶之見而互相攻詰,那豈不是在做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嗎?
當然在朱由榔看來,李定國在處理方式上做的有些偏激。
這也和李定國急於表達立場,表現忠心有關。
換朱由榔在李定國那個位置,他大概也會這麼做。
好在這件事處理及時沒有釀成兵禍。但要徹底消除雙方心底的隔閡、成見,還需要時間。
朱由榔又與李定國談了談進駐建昌的事宜,建昌城並不大數萬人馬肯定無法全部進駐。
朱由榔的意思是隻帶親衛進城,其餘人馬駐紮在城外。
李定國也持相同意見。
馮雙禮的先鋒軍如今已經抵達建昌,再想往裡塞上幾萬人是不可能的。
安排妥一應事宜後朱由榔示意自己要休息片刻,李定國恭敬告退。
王皇后這便從裡屋走出來,嘆聲道:「陛下,有句話臣妾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晉王該不會因為今日之事跟陛下生了芥蒂吧?」
朱由榔搖頭苦笑。
王皇后這麼想其實也不是毫無道理。
這些年來王皇后跟著自己東奔西走,沒有在一個地方待安穩過。
不管是之前的丁魁楚還是之後的孫可望,都是隻把朱由榔當做傀儡用。
王皇后見得多了自然看誰都像曹操,而朱由榔自然是漢獻帝了。
李定國固然在禮節上做的很足,但王皇后並非完全放心。
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李定國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朱由榔對李定國放心是因為他是穿越者,開有上帝視角。
他知道李定國就是忠良死節之臣,所以無條件的對其信任。
但是王皇后不知道啊。
這就像玩遊戲開圖,你總不能跟隊友直接報點抓人,開明圖吧?
朱由榔要真是這麼說了,怕是得把王皇后活活嚇死。
「皇后多心了,朕覺得晉王不會多想的。」
「希望如此吧。」
王皇后有些疲憊的靠在朱由榔的肩上,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