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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玻璃大門。

袁適警覺地望著空蕩蕩的前臺：&ldo;居然沒人……不是說他有保鏢……&rdo;

&ldo;不，看那裡看那裡，左下。&rdo;

袁適這才注意到露在前臺下面的半隻鞋：鞋底朝上，從傾斜的角度來看，可以大膽猜測應該還連著一條腿。他立刻像只受驚的壁虎一樣貼牆而立：&ldo;這!這……&rdo;

我半蹲著掃視樓道兩端，掏出手機：&ldo;如果那哥們兒不是在給辦公桌口交的話，我想咱們應該可以呼叫增援了。&rdo;

領導的反應還算快，連集結帶封鎖五分鐘內就完成了。我把手機調成靜音，對袁適說：&ldo;你去一層接應他們吧，我在這兒盯著。&rdo;

袁適沒動，不過能看得出來相當緊張‐‐或是亢奮：&ldo;你是想進去吧?&rdo;

我把後腰別的甩棍換到身側：&ldo;嗯。&rdo;

&ldo;你想試試能不能救下樑梟?&rdo;

我歪著脖子瞥他。

袁適也回瞥我：&ldo;總不能是去觀賞韓彬殺人吧。&rdo;

&ldo;我不大瞭解梁梟的為人，即便是他有可能策劃並謀害了陳娟，我也沒資格評判他。&rdo;我的喉嚨一陣乾澀，聲音似乎隨之變得有些嘶啞，&ldo;何況我跟老何都不喜歡彬殺人……但如果說彬殺誰最能讓我接受的話，前三名一定是希特勒、東條英機和這個姓梁的畜生。&rdo;

袁適吃力地嚥了口唾沫：&ldo;這算不算高抬梁梟了?&rdo;

&ldo;誰都無權不把人當人。&rdo;

&ldo;那就讓他去死好了。你急著進去做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看來真得陪你殉情了。&rdo;他深呼吸了口氣，把襯衫的扣子多解開一個，&ldo;我和你一起進去。&rdo;

我居然想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ldo;你那幾招跆拳道，實戰裡用過麼?&rdo;

&ldo;我在加州舉辦的第十七屆……&rdo;

&ldo;哦算了，走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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