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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線俱樂部和a大登山隊都協助了貴久子的調查。她自稱是公司裡的社刊記者,準備把這次k2登山計劃編入有關社員福利報導的專刊裡,尤其需要了解精於攀巖術的真柄慎二的詳細情況。對方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他們不僅爽快地借給她禁止出借的資料,還告訴了她不少未載入記錄的趣聞。
難怪真柄被選入了k2登山隊,他的確有著輝煌的登山經歷。光是他首次征服的山峰就有:
一九七三年二月 前穗高嶽東坡f絕壁
―九七四年一月 前穗高嶽屏風巖正面絕壁
一九七四年五月 北穗高嶽t谷第二冰溝
一九七六年十二月 谷川嶽一倉中央冰溝
一九七八年六月 明神嶽第六峰v字型絕壁
至於第二次、第三次攀登的更是不計其數了。僅聽山名,貴久子並不瞭解那是怎樣一些地方。但透過山嶽會員的介紹,她知道了所有這些山峰都是頑固抗拒人類征服的險惡之處。充滿自信的登山運動員們,為了獲得首先征服這些山峰的開拓者的榮譽,在這些地方展開了激烈的競爭。
他們接連不斷地攻陷了這些貌似銅牆鐵壁的山峰,為此人們送他們一個綽號‐‐爬山虎。真柄由於創立了在冬季首次直登光明角北坡的紀錄,在這些登山英雄中間也頗負盛名。
貴久子在檢查真柄登山記錄的過程中,深切體會到了真柄傾注在山峰上的無限熱情。
自己追查他的過去的同時,真柄本人卻正在為探索征服k2的道路而跋涉於冰川之上,在隨時都有可能崩塌的冰崢雪稜的縫隙中,頑強地向上登攀。這可以稱之為&ldo;向著未來進軍&rdo;吧。
以在羽田為真柄送行為起點,貴久子感到,他們兩人在同一條直線上向著完全相反的方向迅速遠去。
追查自己所愛的人的過去是令人傷感的。貴久子差點忘記了自己追查的目的。
她在瀏覽雪線俱樂部好意借給她的攀登光明角的記錄時,突然發現了一件反常的事情。事情不大,但即便不特意留神去看記錄,也可以發現。
&ldo;只有這次是三個人一起登山的啊。&rdo;除了登山隊的集體登山外,真柄歷次登山都是和影山結組,唯獨這次是三人一起登山的。
這事本身並不是什麼新聞,新聞界早就大張旗鼓地報導過日本人首次攀登光明角時,一個隊員喪生這一悲劇性的勝利。貴久子認識真柄他們之前也知道這件事。
現在追查他過去登山經歷的記錄時,發現除光明角以外,真柄歷次登山都是與影山兩人行動的,唯獨在攀登光明角時是三人一起行動,這十分引人注目。當然,這可以解釋為由於他們初次攀登外國山脈,尤其是攀登被稱為&ldo;恐怖之峰&rdo;的險惡山峰,所以才增加了一名成員。但這種解釋卻多少顯得有些勉強。
三人之一的野中弘,在靠近頂峰處墜落而死。真柄和影山幾十次一起登山都能平安無事,偏偏就這次三人登山摔死了新加入的夥伴。而且,真柄和影山都不願談論這次登山的情況。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登山遇難是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的。兩人一起時平安無事,三人一起時卻發生了事故並不奇怪。登山時的事故是無法用通常的比例和統計數字來衡量的。
行家裡手們司空見慣的事情,貴久子這個登山的外行卻抱有樸素的疑問。她特別留意收集有關真柄他們攀登光明角的記錄,把當時報紙刊登的報導以及兩個人回國後在各種雜誌上發表的手記,儘可能收集起來。
貴久子從這些登山記錄中瞭解到的野中弘遇難的經過,大致是這樣的:
他們一行突破了無數的障礙,終於攀到了頂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