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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公司還不是到除夕才放假,聽說定的火車票是除夕那天的。」
寧鬱和丈夫強永是大學的同班同學,畢業後在省城找了同一家公司就職。後來,公司在山東設分部,兩人便去了日照。通常兩人過年回來,都是先去強家過除夕夜,初一回寧家拜年。
除夕夜,喬玉蘭準備好年夜飯,又拿出一瓶白酒。寧書波多喝了兩杯,看了一會兒春節聯歡晚會,酒意上湧支援不住,先去睡了。
寧馨對晚會沒什麼興趣,陪著喬玉蘭看了一會兒,便去廚房洗碗。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院外有人敲門。聲音很大,很急。
這麼晚了,又是大年夜,會是誰?
寧馨擦擦手去開門,看見姐姐寧鬱一臉的憔悴,獨自一人提著一個大包站在門口。
寧馨一怔:「姐你怎麼來了,姐夫呢?」
「在他媽家。」
寧馨的第一直覺便是姐姐和姐夫吵架了。
喬玉蘭也很驚訝大女兒的突然歸來,而且還是獨自一人。
寧馨問道:「姐你吃飯了嗎?」
「沒,我不想吃。」寧鬱一臉倦色,眉眼間帶著委屈。
喬玉蘭道:「馨馨趕緊熱飯去。」
寧馨連忙去廚房熱飯熱菜,不多時端著飯菜去客廳,發現姐姐正在哭泣,母親紅著眼眶。
「姐,你怎麼了?先吃點飯吧。」
「我吃不下。」寧鬱抹了一把眼淚,「我去洗個臉。」
「媽,姐姐怎麼了?」
「還不是受了婆婆的氣,大過年的又指桑罵槐的說她不會生孩子。」
寧馨心裡一片黯然。寧鬱大學畢業便和強永結了婚,兩個人都是徒手奮鬥,毫無根基。第一個孩子還是強永提出不要的,因為沒有買房,也沒有能力去養,現在寧鬱卻成了受氣包。
這個除夕之夜,一家人的心情都不好,喬玉蘭的臉色最是難看。寧馨給寧鬱熱的飯菜,寧鬱也沒有胃口吃,坐了大半天的火車,又坐汽車奔波到婆家,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卻被婆婆奚落,她滿心的委屈和痛苦,早早的洗洗便去睡了。
喬玉蘭看著桌子上涼透了的飯菜,開啟了寧書波年夜飯沒喝完的白酒,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寧馨第一次見母親這麼喝白酒,嚇了一跳。
「媽,你小心嗆著了。」
喬玉蘭也不理她,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竟是存心想借酒澆愁的意思。
寧馨勸也勸阻不住,暗暗著急。
喬玉蘭連著喝了二兩白酒,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寧馨又焦急又心疼,摟著喬玉蘭的肩膀,卻不知從何安慰起,只是一個勁的說道:「媽,你別這樣。」
「馨馨,看著你姐這樣,媽心裡好苦。都是媽沒本事。」
「媽,這怎麼能怪你呢?」
「怪媽,要是媽有錢,給你姐買個大房子,再給她幾百萬,哪至於把第一個孩子流掉。現在受氣受欺負。」
寧馨心裡一酸,低聲道:「媽,這不關你的事。」
喬玉蘭看著小女兒寧馨,淚眼朦朧的自責道:「是爸爸媽媽沒本事,連累你們吃苦。你都大四了才買手機,別的孩子放假都去旅遊,你卻去打工,媽這心裡難受啊。」
「媽,你別說了,我沒覺得不好,姐姐也沒覺得。」
「馨馨,你一定要找個好人家,不能像你姐這樣,受人家的欺負。你們都是媽的心頭肉,要是你們過不好,媽這日子過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喬玉蘭平素並不表現對寧馨的關愛,一向訓斥多過讚許,但寧馨知道,母親對自己的愛絲毫也不少於姐姐,她不善表達,愛的方式就是訓斥。
寧馨給半醉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