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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已然習慣的。

當成了習慣，要想割捨沒那麼容易，彷彿會傷筋動骨似的。可若要再進一步，更沒那麼容易。

林昭穆側頭看去。

那張與方嘉遠的合照，依然放在床頭。

阿姨隔三差五會打掃，相框上不染一點兒灰塵。

俞芷旋說得沒錯，她是一個擰巴的人。

好像已經拿不出當年揮劍斬情絲的決然，也沒法像遇到方嘉遠時那樣，一頭跳進婚姻裡面。

倒成了安於現狀的得過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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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場又一場。

這個冬天就好似在下雪、放晴、下雪中迴圈。

林斐然放了寒假，天天數著去瑞士滑雪的日子。

可是在哪兒過春節，林昭穆依然沒有定下。

陸承則也不催她，甚至都不再提起，好似這個請求，他從來都未說過。

林昭穆帶林斐然去瑞士滑雪並沒有約著方女士他們一家一起，方女士與atteo的孩子還只有兩歲，顯然不適合帶著一起去滑雪，而方女士也不想把孩子丟給保姆自己去，所以，這次的行程只有林昭穆與林斐然兩個人。

他們去滑了雪，再飛到義大利，在方女士家裡住了兩天，同時也去墓園掃了墓。

那會兒離春節還有一週的時間。

要說平城的年味越來越淡，跟鄉下農村沒法比，可在米蘭，那是完全沒有。

反倒因為一場即將到來的時裝秀，各大新聞媒體都在報導。

怪沒意思的。

而林昭穆也不想在方女士家裡叨擾那麼久，思索再三後，還是決定帶著林斐然回國過年。

方女士並不意外，她能看出來，自從領養了林斐然之後，林昭穆才像是在國內有了自己生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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