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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亭拿她沒辦法,輕輕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拍她的背,安慰她,“好歹,經過這些事,你學著人心是隔著肚皮的吧,我不在的時候,別輕信人,好好保護自己啊。”這實在算不得安慰,又道,“打起精神來,小姑娘,這可不像我認識的你呢。”
非真聽了這句話,突然止住哭,抬頭看他,卻有些收不住,打了個嗝兒,眼睛卻很專注,道,“人心隔著肚皮,你又瞭解我多少?師父,我……”
她有些話想說,卻又頹然低下頭,“算了。先買東西吧,買完趕緊回去吧,看著這些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哎。”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一瞬間老了許多歲,或者說,想換了一個人格。可是許長亭很清楚,她就是非真,也許,自己真的沒有那麼瞭解她。
他們很快買好了東西,回去的路上又遇著熟人,卻是一個讓非真覺得尷尬而非難過的人。
“秦…公子…”既然是迎面撞到,非真也只好打聲招呼。
“非真?”男子似是十分詫異。
許長亭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倒是頗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了,不論樣貌還是人才,在鎮上這一群村漢中著實是矮子裡頭拔將軍,頭一個。但比自己,還是差的遠。許長亭有些自戀地想。
秦公子和非真的臉色都是一般的尷尬,兩個人都不知說些什麼好,還是許長亭插口讓非真介紹,非真連連答應,想到有許長亭在旁邊,她整個人都像有了主心骨,沒那麼張皇了。
秦公子看著許長亭的眼神卻更奇怪,落寞又古怪地說了一句,“果然,不是不行,而是,我不是對的那個人吧。不打擾兩位了,我先走了。”
許長亭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他的一些意思,卻不太確定。
非真解釋道,“他,就是我跟你說過,追求我的人。”
“哪個?”說過太多,記不過來。
“他追過我很久,我回過他平安符的。而且,之前他以為我是男的的。”非真有些尷尬道。
“怪不得。”許長亭懂了。
非真點點頭,“不過,他有句話說的沒錯,不是不行,而是他不是那個對的人。”眼神輕飄飄地落在許長亭身上。
許長亭卻彷彿沒有察覺到,繼續往前走。
梵阿寺收拾起來,總算有了人氣兒。
非真在廚房生了火,做好飯拾掇了桌子去叫許長亭。
佛堂有些暗,但許長亭的腦袋光溜溜的顯眼,他在誦經。真好聽,非真想,她聽了一會兒,走過去,躺在他盤坐在蒲團上的腿上,像小時候一樣。還是很舒服,她粘著他的腿就打了個哈欠。
許長亭有點無奈,看了她兩眼,見是要睡著了的樣子,也不打攪,繼續唸經,果然她馬上就睡著了。兩個人都忘了還要吃飯這回事,佛堂裡的佛像還是慈眉善目地看著他們。
平靜的唸經聲伴著小野貓的叫聲,非真就是在這些聲音的陪伴下醒來的。她眯著眼睛,佛堂外雲霞漫天,微黃的雲像藏經閣裡的殘破的書卷,讓人有解讀的慾望。她一動不動的眯著眼睛看了很久,讀不懂,那雲捲雲舒間的野趣。
於是她收回目光,看向許長亭,微笑。
“醒了?”許長亭停了唸經聲。
“嗯。每次聽你念經睡得都特別好。”她揉揉眼睛,說道,“不過睡了這麼久,估計晚上又睡不著了。”
許長亭面色一僵,“會夢遊?”他問。
非真打著哈欠點頭,“會吧。”站起身,“那會兒本來準備叫你吃飯,睡了這麼久,餓不餓,我熱一熱飯,去吃吧。”
許長亭沉默地點頭,也站起身,但身子卻晃晃,腿麻了。
“腿麻了?”非真眼尖看到,低頭順手幫他揉。
許長亭神色複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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