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5 頁)
花緬張口結舌了半晌,最終感慨道:“端王果然不同凡響。難怪你們未能修成正果,想來是因為門楣懸殊遭到了太后的阻撓吧。”
裴櫻釋搖了搖頭:“你只說對了一半。”
花緬一愣,脫口而出:“她莫不是被太后處死了?”
話剛出口她便有些後悔自己烏鴉嘴,可裴櫻釋身上散發出的巨大憂傷又告訴她,她猜對了。
“為什麼?”花緬踱至床邊坐了下來。
“想處死一個宮女,用什麼理由重要嗎?”
“也是。”花緬不無同情地道,“單憑勾引皇子這一項罪名也可以要了她的腦袋。”
裴櫻釋半晌不語,只眸光有些暗沉。
花緬又自顧道:“她又不是你的生母,管得未免寬泛了些。再說了,一個小宮女而已,何必非要置她於死地?莫不是她知道了什麼使得太后不得不殺她滅口?話說,你搞斷袖也沒見她大動干戈啊。”
見裴恭措眸光復雜地看向自己,她忙扯了被子躺下道:“我隨便說說而已,你可不要當真。”
裴櫻釋走到床邊將她扯出被子。
她大驚失色道:“我真的只是隨便說說,你可別拿我撒氣啊。”
裴櫻釋也不搭腔,將手探進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些藥粉在手中,然後輕輕塗抹在她受傷的脖頸處。
他的動作極其溫柔,手中觸控的彷彿是易碎的珍寶,讓花緬有一種被人珍愛和呵護的錯覺。她怔然望著這個曾經喜歡過女人的斷袖,再次惋惜地嘆了口氣。
塗抹完了傷口,裴櫻釋又取出一瓶藥膏扔給她道:“這個是無痕膏,塗抹在你身上的吻痕上,肌膚很快就可以恢復光潔。”
花緬這才想起方才被他看光的尷尬,臉上頓時紅光泛起,本想對他發作,但一想到好好的男子被逼成了斷袖便同情心氾濫,生生壓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詰問,轉而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紅杏。”裴櫻釋倒是毫不避諱。
“呃?哦,這名字好。”就是太容易讓人產生聯想了。花緬將藥瓶收入懷中,討好道,“今天謝謝你救了我。你可不可以好人做到底,送我回黃覺庵呢?”
裴櫻釋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不可以。你最好從此放棄回去的念頭,安安生生地待在我身邊。”
花緬心下不由一沉,原來裴櫻釋對裴奇駿所說的話並非權宜之計,那這是不是表示她以後將再也沒有自由了?她悻悻地轉過身去,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睛道:“我好累,睡了。”
折騰了一夜,她是真的乏了,不消片刻便沉沉地睡去。
裴櫻釋上前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凝立良久,終是微不可聞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第081章 敷衍
初春時節,對東離來說,乍暖還寒,尚是梅花吐蕊之時,而在南秀,卻已是百花盡綻,爭奇鬥豔,熱鬧非常。後宮的女人經歷了一個冬季的蟄伏,開始時不時地出來舒活筋骨,偶爾還會三五成群呼朋引伴地在御花園裡遊逛。
裴恭措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情。昨夜花緬失蹤,他徹夜未眠,今日下朝後徑直去黃覺庵找了宛陶和澍雨問話。她們二人倒很是忠心,堅稱不知花緬去了哪裡,甚至指天誓日地說她們絕沒有幫她逃跑,她也沒有逃跑之意。可那隻氣宇軒昂一身傲氣的黃頭雀鳥在她失蹤之後莫名消失卻也是不爭的事實。她們解釋不了,那便是心中有鬼。於是他將她們禁在了院中,花緬一日不回,她們便一日不得離開。
心情抑鬱地抱著雪球回到宮中,不知不覺便行至了水華宮,迎面一個人影撲通一聲跪在面前,他猛地頓住腳步,見是小楊子,沒好氣地道:“你這是做什麼?”
小楊子委屈道:“皇上,奴才今日被莊賢妃拿去,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