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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錦言的神色頓時複雜莫測,他剛欲開口卻聽柳成坤道:“這位是二皇子,是我的總角之交,我的事都不瞞他,他自然是認得你的。”
話落,柳成坤命下人將秋棠帶了下去,他則領著姬錦言進了正廳。
方一進門,二人便迫不及待地齊齊開口。
“你認識她?”
“我皇兄的小妾……”怎麼會在你的府中?
話落,二人皆是一驚。
“你說她是大皇子的妾室?”
“你竟然不認識她?”
二人又是異口同聲,且神情皆是不可置信。
緩了緩,姬錦言問道:“你既然不認識她,那她為何會在你的府中?”
柳成坤卻猶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此事怎會和大皇子有關?直到姬錦言再次喚他,他才如夢初醒,顫顫巍巍地摸出袖中的一紙書信遞給了他。
姬錦言閱過信件的震驚和憤怒都遠遠超出了柳成坤的想象。他大掌猛地一拍,身前的紫檀几案便“嘭”地一聲迸裂開來,頓時碎木與齏粉齊飛。
柳成坤驚得目瞪口呆,堂堂二皇子,竟然為了自己被人構害之事感同身受至此,不愧總角之誼,果然值得深交,若情毒得解,自己將來必定好好為其效力。
他正要問他可有什麼辦法解了自己身上的情毒,卻聽他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會想辦法解了你身上的毒,我還有要事要辦,告辭。”
眼見姬錦言一陣風似的消失在眼前,柳成坤既感動又不無費解地喃喃道:“二皇子不會是為了我而找大皇子理論去了吧?”
秋日的暖陽懶洋洋地籠罩在一輛西行的馬車上。駕車的二人,一個一襲玄青衣衫,劍眉星目,身姿嵯峨,握劍在手;一個是慣常的素袍,柳眉修目,身材精瘦,抱劍在胸。
馬車被他們駕得飛快卻不失平穩,絲毫沒有影響到車內之人的雅興。
車內正有女子撫琴輕唱,那曲調和填詞別具一格,極其優美。
“半冷半暖秋天,熨貼在你身邊,靜靜看著流光飛舞,那風中一片片紅葉,惹心中一片綿綿。半醉半醒之間,再忍笑眼千千,就讓我像雲中飄雪,用冰清輕輕吻人臉,帶出一波一浪的纏綿。留人間多少愛,迎浮生千重變,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像柳絲像春風,伴著你過春天,就讓你埋首煙波裡,放出心中一切狂熱,抱一身春雨綿綿。”
對面假寐的男子在女子彈完最後一個音時睜開了眼睛,垂簾半掩的車窗漏進了縷縷金光,在他恬淡的面容上落下片片剪影,他唇角不覺勾起,意猶未盡道:“琴技一般,卻勝在曲調動聽,歌聲美妙,我竟不知你何時作了這首曲子?”
女子抬眸,將手放到男子伸來的掌中,就勢坐了過去。男子將女子摟入懷中,眸光柔和地看著她,似在等著她的答案。
女子淡淡一笑道:“前世。”
男子輕笑出聲,伸出手指颳了一下她的瑤鼻:“調皮。”
此二人正是往西延追尋凌月而去的花緬和姬雲野,那趕車的二人則是梁胤初和黎末,此刻他們以侍衛的身份隨行在側,而暗處亦有暗衛隨時保護。
此刻,城西郊外的鳳棲山上,一錦衣男子遙遙望著官道上那輛孤單奔跑的馬車,雙拳緊緊握了起來。只聽他喃喃道:“姬雲野,這是你逼我的。”
此人正是因“有要事要辦”而急急離開丞相府的姬錦言。
他今日之所以去找柳成坤,是得到線報,說姬雲野收拾了行囊欲遠行。眼見中秋宮宴將至,他卻不聲不響悄然離京,不管何事都是德行有失,他正好趁此機會在父皇面前參上一本,再讓柳成坤勸說丞相在朝堂上為立太子一事再加把火候。原本只想無傷大雅地和他暗中較量,不成想,他竟把主意打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