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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腦筋完全沒轉過彎來:是夏南胤救了我?比母豬上樹還少見的事情發生了——夏南胤救了我??
“你說什麼??那他人呢?”
齊葛士有些不耐煩:“在那極短的瞬間裡他只顧得替你封經閉脈,而他自己當然是如我意料的中毒了。”
“……那他是死了??”
聽到這話,齊葛士手裡的動作猛然一滯,冷哼一聲道,“沒有,那姓夏的打孃胎落地就開始服用各種藥物,身體對毒素的抗性遠超於常人,不過這樣也好,我本便無意讓他痛快的死去。”
我抹掉額角的冷汗,指了指裡面那間屋子,聲音有點顫抖:“那……裡面綁著的那個人,難道就是夏南胤?”
齊葛士笑了笑:“你想看他?”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推辭了,我隨著齊葛士進了裡頭的小間,儘管做好了心裡準備,可看見眼前這一幕的時候,還是被無法言喻的感慨席捲了腦海。
夏南胤被捆在角落裡,捆在一根石柱上頭,維持那個被迫直立的姿勢也不知道多久了。他身前的地上有一灘血漬,一身白衣變得髒兮兮的,頭髮有些凌亂,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此刻身為階下囚的夏南胤,卻依然給人一種不敢輕易靠近的感覺。
看來齊葛士為了不將他折磨死,並沒有對他進行什麼嚴刑拷打,但是我深知,這兩日齊葛士用在夏南胤身上的毒藥,肯定比任何嚴刑拷打都要痛苦百倍。
自從我認識夏南胤以來,他從來都是一個自帶光芒、高高在上的人,習慣於掌握一切,將一切玩轉與鼓掌之中,不存在任何敗北,那副高傲又傲慢的姿態放佛是與生俱來的。而現在,這個我曾認為決不會失敗的人,竟被五花大綁的束縛在角落裡,低垂著一張臉,像一個被人拋棄毫無生氣的人偶。
我大著膽子,又往他靠近了一些,發現他身上的汙漬主要是來源於釘在他身上的兩枚粗針,看位置是齊葛士用這兩枚粗針封住了他的任督二脈,使其無法運功逃脫。兩枚快接近尾指粗細的銀針深深嵌入他的體內,沒入身後的石柱裡,卻又極好的控制住了出血。
那一瞬間無數的念頭湧上腦際,有幸災樂禍,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卻又有點莫名的愧疚,我眉毛皺了皺,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他這一身的毒抗,真是完美的試驗人體,我的毒。藥世間本便無幾人能承受的住,不是早早死去,就是被毒痛折磨的自尋短見。現在倒好,那些我過去無法深入鑽研的毒。藥,如今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齊葛士眯了眯眼,朝陰暗角落裡的夏南胤投以嫌惡的目光。說罷他低頭睨了我一眼,嘴角端著一絲嘲弄:“不過……姓夏的寧肯放棄自己也要保全你,難不成,他喜歡你?”
我搖搖頭,道:“他不是那種人。”不是會陷於情愛,捨棄至高無上的生命的人,更不是為了他人,甘願犧牲自己的人。
“是麼,若非為了救你,他完全可以自救,也不至於落入我的手中。”
我頓默了半刻,才喃喃道:“也許,真的被海風吹壞了腦袋吧。”
齊葛士笑而不語。他就近端起兩瓶藥丸,左手右手反覆掂量,有意說給我聽道:“這一瓶是剪心棉,服用之後會覺心如刀絞,劇痛不止,直至毒解或者死去,這一瓶是步步生花,中毒之後雙腳潰爛,觸地留下被毒性灼燒過的土地,寸草不生。三娘,你說我該先用哪一瓶,你幫我出個主意?”
我答道:“你不必陰陽怪氣的試探我,我和夏南胤早便沒有瓜葛,你要怎麼對他我管不了,我只想知道十日相思的解藥你多久能做好?等我毒一解,我可以自己走的吧?”
齊葛士望了我好一會兒,露出個捉摸不透的笑意。
“當然,三日之內,定出解藥。”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