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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起來了。」景媽大徹大悟模樣,「不過那次因為什麼來著?好像都特別高興,都喝多了。」
「我也記不得因為什麼。」陳媽搖頭,「不過我印象中宋師哥後半程來的,說剛給人接完骨頭,那會兒他還沒到三院呢。」
「是啊,多好。」景媽笑得欣慰,「咱們,孩子們現在又都湊一塊了。」
景棲遲眼不離電視機,此時冷不丁插一句,「我媽還能喝多?」
「對,人家陳磊剛才說了。」景媽指著兒子告訴丈夫,「得對你兒子進行鼓勵式教育。」
「拉倒吧。」景爸搖頭加擺手,嫌棄勁毫無隱藏,「再鼓勵房子都能被他點了,我們還得組織救援。」
歡爾聽著大人們說話心裡樂開花,這景家爸媽個頂個能拆臺。
她的小表情悉數落盡景棲遲餘光裡。男生放下遙控器,挪到她旁邊拱拱人,「高興哈?忘了被鳥屎砸那出?」
歡爾坐在沙發一旁的椅子上,被這句堵得七竅生煙卻又礙著家長在場不好發作,氣鼓鼓頂一句,「誰要你記得。」
誰料景棲遲緊挨她一屁股坐下來,「我在學校不說是給你留面子,那是哥照顧你。」
一張椅子擠兩個人,歡爾只卡住一點邊角。鳩佔鵲巢,心裡這麼想,上半身緊貼住景棲遲暗中發力拱他,奈何對方像料到這一出,死守陣地不放鬆,兩人開啟一場無聲較量。
「乾乾巴巴挺有勁兒啊。」景棲遲湊到她耳邊示威。
歡爾本就處於劣勢,身體一半都在懸空狀態使不上力,況且對方又是整日泡球場體力一級棒的青春期男生。大軍壓境兵行險招,她一手把住椅子,另一隻手偷偷伸過去撓他側身癢癢肉,景棲遲「哎」一聲屁股挪走一半。
他迅速握住她的手,「你犯規。」
「管我。」歡爾見這招奏效,空出來的手又去抓他。
景棲遲見招拆招,一邊躲閃一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兩人嘻嘻哈哈鬧成一團。
動靜過大被景媽逮住,她抄起抱枕朝兒子這側扔過來,「給我老實呆著!」
景棲遲眼疾又快接住,委委屈屈撒嬌,「不是我。」
歡爾趁機又咯吱他一下,男生「嘖」一聲按住她手腕,嘴裡嘀咕,「別鬧。」
比賽還在繼續。他順勢握住歡爾肩膀將她轉個身面向電視,抱枕放她腿上又安撫似地拍拍,「認輸,不許鬧了啊。」
「這還差不多。」歡爾心滿意足晃晃腦袋。
景棲遲看著她,不由低頭一樂。
若說起來——
晚飯時還在愁找個什麼理由蹭電視,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陳家到訪於他簡直是圓夢——心念唸的比賽從頭看到尾,連中場廣告都能順道擼一遍,哪有比這更美好的夜晚。至於即將一起上下學的陳歡爾——這個角度他可以清晰看到她的側臉,某種意義上也屬圓夢。因為景棲遲對這位轉學生的全部瞭解僅限於她是祁琪的朋友,且她們會一起回家。那麼衍生出來就是,他順理成章會和祁琪同路。
那可是沒話找話都想聊兩句的祁琪。
歡爾妹妹可真是一顆閃閃發亮的幸運星。
3,四水之花3
早晨七點家屬院門口,陳歡爾終於見到傳說中的年級第一。
景棲遲懶洋洋介紹,「我們班陳歡爾,麗娜阿姨家小孩。不知道回去問你爸。」
宋叢揚揚手,「嗨。」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書中描寫一下有了具象。
三人一同出發去學校。宋叢在中間,配合歡爾的車速與她說話,「棲遲跟我說了,你們剛搬來那天……」
陳歡爾一下明白,狠狠瞪一眼始作俑者。
景棲遲滿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