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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望舒指著門口:「滾。」
老闆娘:「好嘞。」
一桌子五個人,鶴歸不愛說話,黃燜雞和火狐礙於比賽時的矛盾不敢說話,張仙凡沒什麼好說的,蕭望舒只會罵人,對著少得可憐的宵夜,氣氛尷尬沉默。
「吃完了嗎?」蕭望舒筷子一撂,其餘人就也都紛紛放下筷子,正襟危坐。
「……倒也不用這麼嚴肅,」蕭望舒無語,「我就說說有關張仙凡替補的事兒。」
「月神,不是我說,」黃燜雞默默道,「就目前狀況而言,這應該是隊內頭等大事。」
這種燒烤店,每桌都配有打火機和菸灰缸,蕭望舒從兜裡摸了盒煙出來放桌子上,點了一根。
這是張仙凡第一次見蕭望舒吸菸。說來奇怪,職業選手大多是不良少年,沒幾個不抽菸的,但偏偏無論是老uyg還是現在,隊員都沒什麼菸癮。
他勁瘦分明的指節捻著煙尾,繚繞的煙霧升騰,遮住大半張臉,也模糊了眼眸中的思緒,那些嬉笑怒罵的鮮活彷彿都被一層薄紗阻隔,餘下這個,是給人感覺略有些陌生,寂寞如月光的蕭望舒。
「前一段時間俱樂部高層有私心,我也有私心,所以沒人說這件事,導致黃金大獎賽亂了套,大家都沒發揮出真實水平,這是我的問題,」蕭望舒撣了撣菸灰,「現在我以隊長的身份正式宣佈,張仙凡是我的替補。」
「噗——」正在喝水緩解緊張的火狐猝不及防,一口將水噴了出來,濕了蕭望舒半張臉。
「……」蕭望舒拍桌,咬牙切齒,勃然大怒,「,小胖子,我t遲早扒了你的皮去餵狗!」
火狐被嗆得不停咳嗽,淚眼朦朧,除此之外,黃燜雞一臉錯愕,鶴歸和張仙凡則神色複雜。
這是他們隱約料到的結局。
「我以為你只是病了,」鶴歸幾番欲言又止,「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是臨時的,還是說……」張仙凡看向他,這一刻的眼神複雜極了,既有悲傷與心疼,又似乎鬆一口氣,複雜得難以言明,「你要退役?」
這些天,蕭望舒在訓練室裡吃藥與重度低溫症發作,被推進急救室的樣子串聯起來,不斷回映在張仙凡腦中,他自然會為蕭望舒的落幕感到遺憾,但這些遺憾與蕭望舒的身體比起來,似乎又算不了什麼。
他只希望他的神在金雨中捧著獎盃盛大退場,和顏色一樣成為pcl史上不朽的傳奇,然後餘生平安順遂,喜樂無憂。
「我打職業的時間比所有人都長,已經算高齡選手了,」蕭望舒怕張仙凡為自己難過,悄悄牽起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牢牢握著,然後朝他眨了眨左眼,賣了個萌,「再不退,我的就該改成『八十歲大爺拄拐狙人』啦。」
第21章 我們為什麼脫不了單
對老uyg四人而言,這家燒烤店意義非凡。
這裡見證了他們無數次落敗的遺憾與取勝的祝賀。他們在這裡復盤,吵架,言和,慶功,從默默無聞走到功成名就,再從功成名就走到英雄落幕,從四個人走到三個人,兩個人,最終只剩下蕭望舒。
蕭望舒本想點酒,但被張仙凡攔住。
張仙凡攥住他的手,輕輕摩挲著他冰涼的指節:「老闆娘說你們喝酒喝到進醫院那個晚上,是朗姆退役當天吧。」
「對啊。」蕭望舒答。
那晚過後,絕地島中再沒有能讓蕭望舒託付後背的戰友,uyg的老小隻身扛起了uyg的大旗。
「你剛出院,酒就留到fgs奪冠以後再一起來喝吧,」張仙凡不由分說,給在座的四人全都斟了茶,「這回我們以茶代酒,好嗎?」
蕭望舒一抬眉,有些莫名其妙:「我們?以茶代的什麼酒?交杯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