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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自己不說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少歲。一條大花褲衩根本壓抑不住他古怪的精神狀態,他肉/體橫陳,兩隻手卻從指尖到小臂胳膊處,帶著略顯沉重的裝甲手套。
“遺產?”郝譽對律師蟲道:“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你的兄長郝懌將最重要的一批資產交給你。”
“籤籤籤。”郝譽已經不想聽了,身上的大花褲衩讓他心煩意亂,他拿過筆,律師蟲指哪他籤哪,簽完隨手一丟,撈起沙發邊的零食袋開炫。律師蟲在軍部雌蟲的監督下離開,臨走前,郝譽已經拆開第三包混合果乾,吃得滿嘴都是渣。
這時候他想起軍部雌蟲對郝譽這一類雄蟲的評價。
“軍雄,軍部的雄蟲,他們從小離開家庭,被迫接受殘酷的軍事訓練。他們擁有軍雌的特權,也擁有雄蟲的特權。他們無疑是戰場的英雄,是對寄生體最有效的武器。”
“但他們精神狀態和普通雄蟲差距很大。你千萬不能把他們和外面的雄蟲相提並論,也不要用什麼情感綁架他們,當然也不要把他們完全看作軍雌。他們不管怎麼說都是雄蟲……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不能把今天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任何細節告訴任何人,特別是‘郝譽’這個名字。”
為什麼不能告訴外人呢?軍部雌蟲沒有多說。律師蟲也沒有多問。
很快,這片孤寂的療養院回覆到平靜。雄蟲郝譽把吃剩下的混合果乾放在胸口,脫掉內褲,歪頭大睡起來。等他爬起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潮溼的空氣讓果乾上長了一層黴菌,他因此氣得把安排自己來這裡療養的軍雌人事痛罵一頓。
諸如“我受夠了”“讓我搬去沙漠”“蠍族聚集地也可以”已經算是非常講道理的說辭了。
結果當然是沒用。
軍部嚴肅告知,郝譽必須在這片枝繁葉茂環境優美的療養院裡,接受基因庫與軍部的雙重治療,直到他完全克服心理問題,精神力修養到受傷前。
“放屁!你們就是蛇鼠一窩,想讓基因庫想研究我的腦子,再生個小版的我。”郝譽照舊把人痛罵一頓,摔通訊,躺在沙發上。不是他不想去床上睡覺,而是他沒有心氣也沒有精力把床收拾一下。
郝譽已經忘記各個房間亂成什麼樣子了,反正是很亂就對了。軍部試圖給郝譽配幾個雌蟲勤務員用於照料他的日常生活,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郝譽丟出去。
受傷後,郝譽非常不喜歡別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領域。
他時常眼動,眼球乾澀,眼瞼緊繃,後腦勺像是拉直的橡皮筋快速顫動著,牽動著眼眶周圍神經一併蠕動;郝譽不得不閉上眼睛,透過身體自我分泌體/液緩和這種輕微的後遺症。
與此同時,他開始主動的,或者被動的進入到回憶中。深夜,突然地滾到地上,抱著手大口喘氣,然後獨自套上褲衩出去跑圈,渾然不管周圍“晚上有裸變態”的傳言越來越多。
今天,也許是受到律師蟲上門籤遺囑的影響。
郝譽罕見地想起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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