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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瑟爾不得不雙腳盤住郝譽的腰,雙手抱住其脖頸。他那條浴巾圍起來的衣物草草掉在地上,被郝譽一口氣踹飛到牆上。
“舌頭伸出來。”郝譽道,“我看看傷。”
他剛剛失控了。
這也是郝譽要待在療養院的原因之一。他這個精神狀態,軍部根本不派他前往戰場。
伊瑟爾伸出還在流血的舌頭,舌根處銀灰色的蟲紋一直蔓延到舌尖,鮮血被涎水沖淡後,在舌尖匯聚成淡粉與少量鮮紅。
“早聽話不好嗎?”
郝譽用兩根手指捏住伊瑟爾的舌頭,稍微用力往外拽,看清傷口,不意外聽到到雌蟲求饒的嗚咽聲,“忍一下。我晚點給你拿藥。芋芋還要複習。你少在他面前晃盪影響他心態。”
樓下傳來敲門聲。
郝譽的消食活動也到點了。
他鬆開手,任由伊瑟爾坐在地上,徑直走到門口,“伊瑟爾。”
伊瑟爾涕淚縱橫,狼狽萬分。他喘息之餘,微眯起眼瞼,在余光中看向那殘忍暴虐的軍雄。
那張臉完全隱藏在黑暗中,眼神光扭曲晃動,鬼魅般幽暗。
他道:“我哥的一切都該是白哥和芋芋的。”
郝譽一點一點合上門,聲音飄忽不定,隨著門縫的光線狹窄成一條直線,“他們才是一家人。”
餐桌上,修克坐立難安。
他原本只看中點了最貴酒水的那幾桌,覺得全是雄蟲的那一桌最隨便最好糊弄,壯著膽子搞第一單試試水。
他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不要緊張。”白宣良紮好果汁放在修克面前,安慰這個和親子差不多大的孩子,“郝譽是個好人。”
不。
我並不為這個事情煩惱。
修克站起來,恐懼與羞恥令他等不及郝譽承諾的一大堆好處。和軍部那些人拿到資料戳破他的真實身份比起來,他寧可繼續身無分文在街上游蕩。
“我還有事情。”
門外響起地面車停靠的聲音,軍雄拿著幾本協議書和檔案下來。郝譽也差不多完事,打著哈哈,勾住修克僵硬的身體,笑盈盈走到門口。
來者還是那軍雌,郝譽暫時記不住他的名字,也沒有必要記住。
療養院裡的軍雌用的都是假名,有一些人的名字三天一換,郝譽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他們的個人愛好,還是保密工作人員在發癲。
“郝譽閣下。您家真熱鬧。”軍雌板著臉嘲笑郝譽,遞上資料夾。
郝譽一點都不感覺被冒犯。他半個身體掛在修克身上,壓得孩子喘不過氣來。
“怎麼說話呢。我住的地方難得熱鬧一回。”郝譽掃一眼資料夾,拆也不拆整個拍在修克的胸口,叮囑道:“自己去看。不懂就問。”他說完,又撿起另外一個檔案,這回倒認真撕開封條,查閱前幾頁把白歲安叫下來。
這是白歲安想要的“助學名額”。
郝譽沒耐心全部看完,掃一眼後,全部交給侄子。自己去和白宣良說話,將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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