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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般發脾氣,修克反而好受些。
他用手臂擋住丟來的軟枕頭。
白歲安道:“我永遠討厭你。”
在絕對的天賦和實力面前,努力顯得那麼渺小。
在可預見的利益和實力面前,血脈顯得那麼不值錢。
不論郝譽是否要教給白歲安這些道理。白歲安都明白了——弱小就是罪過。他寧可自己真的攀上小叔,在小叔身上汲取稀少的獨寵和愛意,他迫切想要得到“實質的愛”。
“現在什麼手段都沒有用。”白歲安詛咒道:“你開心了吧。在你這種天才面前,什麼伎倆都沒用。”
修克古怪地心情好起來。
他頂著被揍的風險上前,“白歲安。其實你並不差。”
白歲安揪住修克,正正當給他一拳,推搡著將修克趕出去,“滾。”
房間的門關上了,鎖上了。修克聽到白歲安喘氣坐在地上,他拍著大門,腦子亂糟糟,心情卑劣大笑——這是不對的,可作為子輩中的勝利者,修克還是無法剋制地歡喜起來。他開始說一些渾話,“我會照顧你的,你不用害怕。”
白歲安拉開門,撲上前,坐在修克身上,按住他的頭髮和臉打。
“誰要你照顧!誰要你照顧!”白歲安恨恨道:“滾。別在這裡噁心我。”
他註定做不成小叔的繼承者。
天賦,是他與修克之間巨大的門檻。這門檻哪怕郝譽後期主動將金銀財寶交給白歲安都難以填補。
——不是蠍族,不像雄父,也不像小叔。
——大腦沒有開發的潛能,在繩鏢訓練上遠不如修克。
最後,似乎真的只有按照小叔規劃好的路徑往前走,成為一個指揮官或技術員。白歲安趕跑修克,腦子亂糟糟,他還是坐在地上,口裡卻背起另外兩門功課。
後天他要連考三場,參加“地面指揮官培養計劃”和“測量技術員”的二試。
郝譽答應送他,臨到頭誓言了。
“對不起,芋芋。大學城外有點不對勁。”郝譽頗不好意思和孩子道歉,“我必須去一趟。”
白歲安理解。他笑著和郝譽說,“小叔,大學城我很熟了。不會走丟。”
“好吧。”郝譽也不想麻煩亞岱爾幫自己帶孩子。況且那日和白宣良說開後,郝譽心悶悶,不好面對白宣良,什麼事情都讓亞岱爾做個傳話筒。
他情願讓亞岱爾在家裡看著白宣良和伊瑟爾,自己出去送白歲安上考場。
“有什麼事情記得打官方通訊。”郝譽叮囑道:“考完我就來接你。”
“嗯。”
考試要收繳所有通訊工具。
白歲安摘下手環、身上一切可以與外界通訊的道具,放在監考櫃中,走入考位。藍色防窺屏升起,桌面升起模擬沙盤與戰力投影,白歲安和過去數場考試一樣點選、瞳孔認證、面容認證,確定自己的名字。
【郝陶德】
白歲安提起筆,和先前所有考試一樣簽下這個具有法律效益的名字。不論他在現實生活中被人如何叫做“白歲安”,但他法律意義上的名字就是“郝陶德”。
過去期盼成年由自己決定自己的名字的白歲安,忽然覺得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也不錯。
他既是“郝陶德”又是“白歲安”。
考場滋滋傳來電流聲,開考倒計時裡,一個聲音念起考場規則,督促考生們確認身份資訊。
白歲安落下筆,在電子屏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和先前所有考試一樣拉長了最後一筆,收尾。
螢幕忽得閃爍兩下,長長的名字忽然蠕動起來。白歲安尚未意識到發生什麼,一股強烈的刺痛從他腹部傳來。
他低頭。